握草,陸景雲不會真是鬼吧?自己心裡想的都能猜到?
難不成真被花枝說中了,這廝瞭解自己的程度已經超過了月珍女士?
那自己要想朝他下黑手,豈不是一下子就被識破了?
月亮用警醒的神情看著身旁的危險分子,“別、別胡說,我才沒有。”
“說謊結巴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他的語氣淡淡的,有種快要入眠的清和溫柔感,睡顏也極具欺騙性,但理智卻清晰無比。
“你、你才說謊……”
月亮一說,就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真是奇了怪了!
他怎麼真跟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難不成……她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穿開襠褲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這個死渣男。
“有什麼話直接問。”
“沒有!”
“……睡你的覺吧。”
月亮又被戳穿了,隨手抓過一張空白試卷就蓋在他的臉上,可是……剛一近距離接觸,就愣住了。
窗外熹微的光芒透過斑駁的鐵欄杆,影影綽綽打在他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陰暗,光明的地方,晨曦襯得面板白皙緊緻,線條輪廓被勾勒的完美無瑕,潑了墨般的羽玉眉和鴉羽睫毛,更像一叢叢窸窣的密林,崢嶸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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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方,則更像陷入了一潭幽深的峽谷,刀裁的眉鬢即使在漆黑的環境裡,也似有通體璀璨的曜石在閃閃發光,晶瑩透亮。
她想,如果他此時睜開眼的話,眸色應該是覆上一層淡淡瀲灩的水霧,明明清淺澈然卻又具有吸噬攝魄的魔法,發光發亮,迷魅動人,配上此時半寐半醒的人畜無害,該是多麼一副驚心動魄的絕美水墨畫啊,好看的讓人心甘情願把心臟都剜給他。
想著,月亮喉間忍不住動了動。
以前,她從不知道美色的力量,見到他後,才切身體會了周幽王戲烽火臺的甘之如飴,也以為像‘秀色可餐’這種成語,都是用來形容傾城傾國的美人的。
可是現在看來,放在他身上真是一點兒都不為過,譬如……她現在就有點餓,不是肚子餓,是一種抓心撓肺的餓。
不知不覺,小女生攥在手裡的試卷的開始褶皺。
“不要把我摸醒了。”
正看得出神間,一臉無害的睡美人忽然出了聲,唇畔微微上揚,帶著點促狹的揶揄。
月亮腦子裡的筋一跳,得了,一開口自戀又毒舌,毀全部。
“你想得美啊!”
摸你……
月亮毫不客氣的把試卷蓋在他的臉上,伸手微微鬆了鬆胸前衛衣的彈簧扣,喘了兩口氣,這人真是一大瓶行走的春—藥啊,防不勝防。
不過自己也太庸俗了,庸俗!三番兩次被美貌遮掩了他渣男的本質。
“哦對了,那個我們宿舍的周蕙,託我給你說句對不起。”
月亮不經意轉過臉來,就發現……對著一張白花花蓋著人頭的試卷,好不吉利啊。
不吉利的,她想笑,哈哈哈……
“知道了。”
像是感知到她在笑什麼,男生警告的聲音冷淡了兩分。
知道了?
月亮挑眉,撇了撇嘴,繼續用那種看中二國國王的眼神看著他,“你認識她?”
這麼快就把班裡的女生都認全乎了,果然是廣泛撒網,重點捕撈的渣男啊。
“不認識。”
月亮,“……”
不認識還答應的這麼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