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短笑一聲，覺得自己是不是生長了張脆弱悲情的臉，不然為什麼每次在河邊，人家都會懷疑她要跳河。

“我回去了，奶茶快點喝，要涼了。”

“嗯，謝謝大叔。”

月亮抿嘴一笑，低頭喝起了奶茶。

奶茶是香芋味的，淡紫色的包裝，上面飄舞著‘優樂美’三個字。

這個牌子……和上次在教育超市門口，沈菀菀端給她的一模一樣。

人就是這麼奇怪，你拼命想要追求的東西，總是不那麼容易得手，你不在乎的，卻滔滔不絕的湧來。

她一晃神，好像想的又遠了些。

女生皺眉搖了搖頭腦，從兜裡掏出手機，準備給月珍打個電話。

按開按鍵，明晃晃的螢幕上，已經出現了幾十通未接來電，一溜下來全是月珍的，末尾還有一通是元帥的。

估計是以為自己故意不接，不然按照他的尿性，肯定還要打個百八十遍。

她撥通了號，準備先給他回一通。

‘叮——’

不想，此時微信忽然來了一條訊息。

——飛耗子

這麼晚了，程浩找她有什麼事？難道是錢言知道她放寒假了，又給他們找好了新節目上？

她頓了一下，伸手點了進去。

【飛耗子】：月亮月亮，在嗎？在嗎！有急事！

【一輪月亮空中掛】：什麼事這麼急？

【飛耗子】：上次你託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上次託他查的事？

……查施霞的事？

月亮方方回想起，還未待她回應，那頭，程浩就自顧自的狂轟濫炸過來無數條訊息和圖片。

【飛耗子】：艹！我他—媽長這麼大，從來就沒見過這麼重口的東西，簡直閃瞎了老子的鈦合金狗眼，震碎三觀！

【飛耗子】：老妖婆隱藏的也夠深的，網上一水的‘優秀教師’職評，還有什麼希望工程代言人，最美女教師，愛心大使，全是正面形象，電腦裡也刪的一片乾乾淨淨的，我查了一個多星期什麼也沒查到，差點就向你報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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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耗子】：幸好我最後調了監控，發現她還在家裡裝了暗室，把資助的孩子帶進去施以凌虐，畫面慘不忍睹，我在她u盤裡安了程式碼，侵入暗室內一臺黑電腦，在她的三級加密檔案裡發現的這些料，你自己看看吧。

【飛耗子】：這人簡直是她媽禽獸啊，還為人師表呢！披著使外衣的魔鬼，看完記得報警，要不要我現在就找大v爆料她？不會是你的老師吧？

程浩發來了一連串訊息，後面還附帶著幾十張照片和幾段音訊。

一張裸裎的男孩，全身上下青青紫紫，傷痕累累，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一段稚嫩的求饒聲，痛苦的哭聲，還有熟悉的女人哄騙聲

兩個被紅色系帶捆綁在一起的男孩，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一面紅牆，上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性—愛工具

一隻女饒手，放在男孩尚未發育完全的性—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