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枝被兇的一愣,眼神略顯懷疑的看著他,“那沒什麼的話,咱們走吧?”
“走,走啊。”
浩瀚目光筆直,喉結無意動了動,邁開步子朝玻璃棧橋走。
每一步,都像灌了鉛。
月亮怕高,可以節操碎一地的朝鯨魚撒撒嬌、賣賣萌求放過,可他,一個不怕地不怕的糙老爺們,今要是在花枝面前認了慫,估計以後的學校日子,要永遠在抬不起頭中度過了。
還會被貼上慫貨的標籤。
他的自尊心怎麼都受不了。
所以,打腫臉也要充胖子。
理這麼個理,話是這麼,可一旦真上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懸崖百丈的冗長玻璃吊橋,一眼望不到盡頭,每一寸每一分都散發著森森凌寒的味道,從透明玻璃板往下看,黝黑的深淵,像阿鼻地獄,掉下去……
浩瀚已經出了一後背的汗。
“?”
花枝站在他後面,見男生一動不動的立在橋頭,臉上表情比即將要跳河的人還悲壯,直接朝屁股後面一腳,“你磨磨唧唧什……”
“啊!”
不料,下一瞬,一道震響的男嗓,忽然從玻璃棧橋上傳來,惹得橋上面的人一震,差點還以為有人墜橋了呢。
“……”
花枝也驚的愣在了原地。
他幹啥玩意呢?
山林中,震的嗓音驚散叢鳥。
月亮身子跟著一顫,疑惑的轉臉朝聲源處看去,在一眾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擋之下,根本看不到玻璃吊橋上的場景。
“浩瀚恐高。”
“什麼?!”
月亮不可思議的轉臉,看著早已瞭然於心的陸景雲。
“啊啊啊!”
緊接著,玻璃吊橋上就傳來浩瀚一陣高過一陣的哀嚎。
“花枝,花枝,你別動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回去什麼回去?你個大老爺們的還怕這個,有什麼好怕的,快過來~”
“花枝,你鬆手!你再敢拉我一下,我跟你絕交,這輩子都不會理你!”
“花枝!老子弄死你……”
最後,高昂的調子都劈了,聽著像是氣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