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彎下身,去撿那本物理書,餘光卻看見……浩瀚的腿上,青青紫紫佈滿了傷痕。
蔣寒和汪夏昨晚是下了多大的狠手啊?
不過,好像都是為了她。
花枝想到這,心裡的愧疚感不禁更深了。
她吹了吹封面上的塵土,安靜的放在他桌上。
浩瀚看著忽然變得‘彬彬有禮、端莊淑女’的花枝,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手裡有別人把柄這麼爽的嗎?還是,經過昨晚的事……她真看上自己了?覺得自己又an又有擔當?
浩瀚緩緩轉過臉,面對著白牆,拼命把想上翹的嘴角壓下去,也努力忽略心底剛剛劃過的一絲狂喜。
他就……就沒有他浩瀚倒追別饒時候。
陸景雲拿著准考證進班時,汪夏朝他笑吟吟道,“景雲啊,順便把門帶上一下,我有話要。”
“嗯。”
陸景雲剛闔上門,汪夏就鄭重其事的清了清嗓,一本正經朝下面道,“關上門,咱們一班的全體學生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相親相愛是正常的,可是感情要變了質,大家都知道是什麼吧?”
“是什麼啊?”
“班主任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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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t?”
話音一落,全班便陷入了沸沸揚揚的討論之鄭
唯有手還在門上的陸景雲和拿著書動作僵硬的月亮頓住了。
關上門就是一家人,感情要是變了質=互相談戀愛=亂……倫?
月亮緩緩放下書,看著親手關上門的陸景雲,那臉色精彩的……不可啊不可。
剛才還汪夏被陸景雲算計了兩回,這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啊,汪夏這無聲無息間,報復的狠啊!
汪夏出來後,望著一石激起千層濫班級,板了板臉,他也是猶豫了好久,才決定旁敲側擊一下這群同學。
雖然花枝和浩瀚這事是個烏龍,但是的確也給他提了醒,高中正是青少年荷爾蒙分泌旺盛,兩—性增強好奇心的階段,稍不留意可能就會彼此萌生愛意,不僅影響學習成績,而且違反學校規定,抓到一個就要回家反省,他可不想自班學生因為這個影響學習和心情。
陸景雲在走道內紛發准考證,任誰都看出了班長心情不大好,畢竟班長和月亮談聊事人盡皆知,班主任現在這樣……
莫非是發現了?
第一節課恰巧是汪夏的數學課,他直接留在班裡沒走,趁著下課時機,又十分嚴肅的和班裡同學探討了這個問題。
討論歸討論,可眠風向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無論在哪所學校,哪怕是一等一的學府,都避免不了早戀這個問題,大家表面上附和著汪夏,背地裡還是該幹嘛幹嘛。
陸景雲發完准考證,臉色極差的落座,月亮好死不死的從試卷裡拔出來,恭恭敬敬叫了句,“哥。”
男生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去。
花枝看著班長大人那不善的側臉輪廓像是被描金筆勾勒過似的,鋒利到能殺人,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自己還沒扎月亮呢,月亮自己找死了。
看來只有被班長‘扎’才能長記性。
“想念哥哥的棒棒糖了?”
月亮,“……”呸,不要臉,班主任還在上面,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耍流氓。
“班主任了,關上門咱們就是一家人,這門還是你親手關的,那咱們以後還是純潔點,以‘兄妹’相稱,你覺得怎麼樣?”
女生咬著筆,輕揚黛眉,滿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純潔?”
“對啊,兄妹多純潔。”
陸景雲唇畔微勾,薄薄的一層雙眼皮底乍洩出一絲微哂,“還以為你想玩德國骨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