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段玉衡。”

實驗室裡，幾乎就跟賭氣一樣，舒一再一次和自己的老師再次表達不滿：“你說，莫先生為什麼還要和那個人聊，和那人有什麼好聊的？壞得要死。”

他今天去找溫予安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莫問殊和段玉衡的見面場景，頓時舒一就覺得他有必要回來和老師告狀。

怎麼就又雙叒見面談話了？

“你對他的印象這麼差？為什麼？”司彥很早就想問為什麼舒一會對段玉衡的態度已經不能叫差勁來形容，大概是真的多看一眼就要變臉的狀態了。

不過他曾經還在一號基地帶過很長一段時間，到底是為什麼對段玉衡的成見這麼深？。

回來的時候司彥還問了跟著他去一號基地的其他人，大家的表述中一號基地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妥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逼著舒一做了一個改善口味的轉化劑，難道就因為這個？

“他這個人超冷血超狠的，你看，養這麼大的兒子說丟了就丟了。”沒想到的是舒一居然對這事上耿耿於懷。

“那是人家兒子自己主動選擇留下……”

“那我也沒有見他對段淼的死有任何表現啊。”

“你認識段淼？”

舒一：“……”

司彥直接點到了段淼，舒一頓了一下，對上自己老師的目光最後又點了點頭，只說一句：“段淼真的很崇拜他的父親，可是……他不配。”

可是在段玉衡的目光裡他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對段淼有過什麼感情，偶爾轉瞬即逝地目光裡流露出的也不過是失望。

舒一從小和自己的祖母相依為命，那個靠著撿拾垃圾的老人將他養大，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祖母也不和他說他父母的事，只是漸漸長大後他才明白，他當初不過就是個棄嬰罷了。

而在一號基地的那段時間裡，他看著段淼為了討段玉衡的高興、為了得到他的認可，段玉衡關注什麼他便要跟著瞭解，也多虧了那段時間段玉衡的無理要求，讓段淼找自己的次數翻了幾番。

一來二去的他們倒是認識了，雖說算上不上什麼朋友，但是舒一同情段淼，同情那個一直緊緊跟在段玉衡身後的段淼，甚至他還忍不住幫過段淼說過好話，只是對方依舊無動於衷，這也讓他徹底厭惡了段玉衡，甚至連掩飾都不願掩飾了。

再加上現在，犧牲了段淼他們倉惶逃來了這裡，這下徹底點燃了舒一的怒火。

“他配不上段淼對他的好。”說到這裡舒一隻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又倔強地和司彥說，“有些人就是生而不配為父母！”

不管是生而不養，還是養而不教，在他的的眼裡都是一樣的噁心人。

“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辦法給予正常的情感，又怎麼指望他共情別人？莫先生居然還想拉攏他與他合作，這不是與虎謀皮麼？”舒一說了半天，最後還是將話題點落在了莫問殊要和段玉衡聯手的事情上面。

“他們本就是合作關係。”放下手中的實驗，司彥雖然對段玉衡的感官也不好，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段玉衡玩弄權術與人心上很有一套。

這般想著又看了眼已經被氣得快要變成河豚等到學生，心底卻忍不住感嘆一聲舒一有時候看東西只看見了表面。

若是段玉衡真的什麼都無動於衷，為什麼段淼會為了他寧願犧牲自己、對段玉衡的死心塌地難不成就是父子的天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