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不住他，勸不住他，若是能勸得住，當初他這位徒弟就該聽他的話，一心走無情劍道，那麼此刻他便早就飛昇成仙，而不是這般，走了一條最偏的道。

“我知師傅憐我，在我幼時無依無靠之際不論我是否有修煉資質只因一條小生命而心軟帶我回山。我亦憐我徒兒，小小年紀逢了災禍，家人全無，帶她回山悉心教導。”明宵啞著嗓子，很是感激他的師尊。

“徒兒昔日下山歷練時曾路過他們村落，受她上人饋贈食物繼而得以頓悟突破瓶頸，本就是欠了因果，如今其後代入了仙途，卻找尋大道無果，我有責任為其尋找……”

“荒唐！”掌門神色嚴厲，“那裡是上人因果，你收留那孤女本就是還了因果，分明是你……是你明知你與她之間沒有因果卻不願放手，而如今你這般行為則是故意讓她與你更多這份剪不斷的因果！你哪裡是憐她？！你分明是……！”

“是又如何。”連他話還沒說完，明宵就直接承認差點把他這個師尊氣到駕鶴西去，他還繼續說著，“總之有了這份因果，我就該為她找尋仙道，若是她無法飛昇只能成為天道的犧牲品，那我……便陪著她一起消失好了……”

“痴兒！冤孽啊！”掌門痛心疾首，朝著身後退了幾步，眼前的徒弟給他的那種陌生感讓他頓時頹了身板。

他現在哪裡看不出，他的徒弟已經生了心魔了。

“嗬……”明宵低頭嗤笑，抬頭望向曾經對他寄予深切希望的師傅，眼裡閃過一絲愧疚，低聲道，“師傅你曾說，修劍者皆是痴兒，徒兒雖不再修劍，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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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真的只是因為一口吃的轉而以食入道了？”和明易坐在s城外的山頂看星星的梅詩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嗯。”

“那麼好吃？”

“不，只是……”明易看著月朗星稀的天空，輕聲道，“我幼時突逢家變，自幼跟隨師傅回山，師兄弟中我年紀最小，我記事事師兄們便經常閉關修煉，我也跟著他們修煉，大家本來就很少交流，久而久之我便是不通人情，不懂人事，師傅曾說無情劍道是我最好的選擇。”

“那一定很寂寞。”梅詩靠著明易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嘆道，“不通人情、不懂人事，接收不到他人的善意，自己也表達不出對他人的有善之情……”

“是啊。”明易臉上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眼睛空洞地看向遠方，陷入回憶，“我曾聽一個師兄弟說在淨雲山修仙哪裡都好，就是吃不到自家阿孃的飯……那時我就想，阿孃做飯是什麼味道的？”

“阿孃做的飯……”梅詩閉上眼，明明沒有記憶，可是她的腦海裡確也出現了一個炊煙裊裊的山村，大鍋裡的飯帶著一絲絲柴火的焦香，彷彿確實很好很吃的樣子。

“怎麼了？”彷彿聽見梅詩在砸吧嘴的聲音，明易側過頭看向她，梅詩卻笑了笑道，“忽然就想到了農家鍋巴飯，好香好香的。”

“是很香。”明易輕笑一聲，陪著梅詩繼續看星星著，思緒又不知不覺得被拉遠……

【歡迎宿主繫結系統222，現在宿主有兩個選擇，要麼立刻解除繫結，從此身死道消；要麼跟著我好好做任務，任務成功後會滿足宿主任意兩個願望。】

【哪怕是飛昇成仙的這種願望嗎？】

【只要宿主願意完成與之相對應代價的任務，自然可以。】

【我選擇繫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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