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配合地笑道:“這些人針對的是三味書屋,二郎受這番罪,也是為了我。”
“都是我該做的。”
李二郎笑呵呵地說:“也沒受什麼罪。”
“我這剛跪下,你就來了。”
見蘇譽沒有糾結那個戶籍資訊是不是新添上去的,李二郎也不主動提。
二人走出公堂,帶上李三郎幾人一同往回走。
李三郎似乎剛剛在記著什麼,還沒記完。
“沈府三管家,沈家二房五公子奶孃之子……”
蘇譽見狀,還等了他一下。
等他寫完最後幾個字,拿著小本本一邊吹著幹,一邊走。
路上,蘇譽說:“戶籍是不可逆的。”
“二郎如今是商籍,後代也都會是商籍。”
“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戶籍在古代,是大事。
雖然蘇譽知道顧長樂身份不簡單,身邊的人也不簡單。
但還是有些擔心。
李二郎神秘地說:“這個不用怕。”
“長樂給了我一份獨特的墨水,說用那個墨汁寫下的東西,一個月後就會消失不見。”
“昨日我讓人拿了過去,叮囑了禮房的吏員用這個墨汁寫。”
“屆時一個月後,那資訊就會消失不見。”
“但三味書屋已經完成了轉讓,掛靠到了你名下的掌櫃頭上。”
“我還是原來的我。”
李二郎說起這個事,頗為自豪。
先前彭天成家的事情,他聽說過。
想不到自家姑爺居然這麼厲害,能使出這種手段來。
所以這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顧長樂乾脆也讓李二郎這般做。
橫豎人口黃冊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再把備份往省府送。
屆時字跡消失了,重新在那頁空白的地方寫上別人的資訊便是。
蘇譽挑了挑眉:“竟然安排如此妥當了?”
不愧是他娘子。
妨礙司法公正,走後門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