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珩雖是還未曾煉體,但他苦練劍術,每日揮劍沒有一萬也有幾千。
秦勤的《土行決》十分消耗靈力,他見展珩竟是能一直以劍術攔下他的攻擊,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若是他的靈力先行耗盡,饒是這展珩體力也隨之耗盡了,他卻是無法抵擋對方用靈力生成的藍色火焰,那豈不是要輸?
這般想來,那歸元宗的無律師弟在體術上也是相當厲害的,若不然也不能在先前的比試中與展珩打得旗鼓相當。
果然修仙一事,不好論輸贏。都是你贏我,我贏他,他贏你的,沒個定數。
秦勤一有這般感慨,竟是瞬間就落於下風。
場外,離得遠的其他小宗弟子或散修便十分不滿了。
他們一時忘了場內比試的弟子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朝著那巨大的水幕喊著:“你他媽這般就認輸了嗎?打啊!”
又道:“沒出息!這才打幾下啊,就蔫兒了?”
“擺出一副要輸的臉,真特麼丟人!老子押在你身上的靈石都餵狗了!”
旁邊又有一小宗弟子道:“那邊的,你作甚要押外門的?就外門那幾個小姑娘嫩小子的比試,哪裡有內門的好看?還不如來押押看內門哪個得榜首。”
一群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場下,秦勤因著失了戰意,對靈力的控制便差了不少。
還未等他靈力耗盡,展珩已經逮著機會放出靈力,幾朵藍色火焰宛若鬼魅般朝著秦勤飛去。
秦勤一時有些手忙腳亂,雖是躲了過去,但一時不察便連連敗退。
不消一刻,秦勤落敗。
秦勤耷拉著腦袋,嘆了一口氣,竟是全然沒了力氣一般,御劍離場。
展珩眉頭輕擰,他也是看出了這華嚴宗的秦勤師兄心境出了問題,若不然他也不會這般輕鬆贏下。
他御劍追了上去,“秦勤師兄,修行一道本就坎坷,萬不可落了心境。”
秦勤點頭,面上仍是烏雲慘淡,“曉得了。”
他也不知他怎麼了。
自從昨日與那歸元宗的無律師弟比過後,昨夜他頻頻於睡夢中驚醒,夢裡全是那有他所住房間大的冰塊砸下來。
早上起來後更是渾身癱軟。
他又如何不知修煉一道本就坎坷?
上次在小月天秘境所歷也是那般兇險,可他全然沒有落了心境。
到底是他受不得打擊了,總覺得無論是同齡的還是比他小的都比他強。
他心知自己應重拾信心,可他又不願與那些比他弱的比。倒不如等群英會全部結束後去宗外歷練一番罷,好重新看看自己。
展珩與秦勤的比試結束,接著便是景然對九陣宗的孫崢。
孫崢是個大咧咧的,饒是上午慘敗於藍小煜,但全然未受一絲打擊。
但也正是他不看重輸贏,對方打得兇他便慫,對方打得慫他便打得很是隨便。因而對他來說,輸不過是再正常不過。
說得好聽的,他這是心境開闊。說得不好聽,他就是個即使身懷資質但沒追求的庸人。
無論是否為修士,這種人比比皆是。
景然自是瞧出了孫崢的性格,於是他一改往常笑眯眯的模樣,那兇狠的模樣讓歸元宗弟子們大跌眼鏡。
場外,杜金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寒顫,直道:“這般裝模作樣,好讓我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