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如刀絞，那是你秦昊無力！”

“你如今怪我，是你秦昊無能！”

“無能無力，在我面前叫囂！？”秦軒眼中如若浮現出滔天怒意，“我秦長青，便是如此教你！？”

“給我跪下！”

轟！

秦昊那剛剛站起的身軀，在這一刻，再次跪地。

鮮血滲出，秦昊目光在顫抖，他咬著牙，“可我……”

秦昊似乎不曾察覺疼痛，他仰頭望著秦軒。

“可我，我也不想！”

“可我，又能如何啊！？”

滾燙淚水，緩緩滴落，秦昊帶著一絲哭腔，“我不想，可世事不由我！”

“我更不曾想，這條路，這麼難……”

“你後悔了！？”秦軒聲音之中有怒氣，他望著秦昊，更有一種失望。

他似乎想起前世自己惹陳子霄，將一切毀於一旦，父親秦文德最終在病床上的目光，似乎與他如今，無半點不同。

為人子難，為父者，更難。

秦軒眼中的怒氣，忽然間平靜了。

他輕嘆一聲，修真之途，他經歷過，所以，他可以掌控隨心。

可秦昊不曾，哪怕是他曾不止一次提醒秦昊，這條路艱辛到何種地步，但秦昊依舊不曾經歷過。

萬卷書不如萬里路，他早該預料到的。

秦昊雙臂貼地，他抽噎著，“後悔，悔在當初，我不應輕信千羅宗，毀在當初，我不應去尋煙兒阿姨……”

“後悔修真麼？”秦軒淡淡問道。

秦昊身軀顫抖，抽噎著，許久不曾開口。

最終，他抹去了淚水，緩緩起身。

“歲月不可逆，我回不去了！”秦昊抬頭，他望著秦軒，“爸，你說對麼？”

“那就好好去走，別在犯已經犯下的過錯。”

秦軒幽幽一嘆，他輕輕的撫摸著秦昊的腦袋，“大道獨行，昊兒，這世上，永遠有讓你痛徹心扉的悔恨，永遠有讓你難以遺忘的遺憾。”

“或許，你不能做到此生無悔，一世無憾，但你邁入此路的目的，不恰巧是讓你這一生，無幾多悔恨，無幾許遺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