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雙等人,臉色慘白到極致。
她們每一人,近乎都已經力竭,心神憔悴到極致。
她們勉強轉頭,望向秦軒。
如此殺孽,她們近乎心神欲碎,而秦軒,卻承受此中殺孽伐魂千萬倍。
秦昊望著秦軒,在這一刻,他徹底明白。
為何他父親,能一路至此。
為何哪怕秦軒永遠都是那一副淡然自若的態度,如若將這世間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曾幾何時,秦昊想要拼盡全力,想要終有一天,讓他這位父親明白,他錯了。
可如今,秦昊卻自嘲發現,憑他,也配質疑他父親?
就憑這連他父親千萬分之一痛楚,都承受不住的他?
何等自以為是,何等狂妄無知!
這一次,秦昊再無半點不服。
承認自己錯很難麼?
更何況,那位,是他秦昊的父親!
君無雙等人,望著秦軒,更是有無盡悲苦,悲,眾生只見那白衣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戰仙脈,殺天驕,隕風雷,渡天罰,斬謫仙!
可誰有知曉,這每一步,那白衣之下,承受的是多少磨難,是多少痛楚。
又有誰知曉,那白衣之上,擔當的是何等責任,是何等大劫。
她們,自詡情付於他,自詡心託於他,可她們竟然無一人知曉,這一襲白衣究竟在面對什麼,承受什麼,甚至,那每一縷,曾經墨黑之發,為何而變得蒼白。
那雙漆黑如墨之瞳內,蘊藏著,是何等痛楚。
她們,似乎在這一刻,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小軒!”
何韻心中輕喃,她入仙土,曾幾何時,想要償還秦軒那昔日一縷白髮之恩。
為此,她步步生死,不知沒入多少險境,多少次,差點隕落在劫難之中。
兩百餘年,她終於走到這一步,卻猛然驚覺,她連為秦軒承擔一分痛楚的資格都不曾有。
這份情,她還不輕了。
可她,不會止步於此,若真有一日,秦軒入無盡黑暗之中,她何韻,哪怕以性命相許,燃那一縷微不可查的光明也好。
蕭舞望著那白衣,輕輕一嘆。
“原來,我並不知你!”
“原來,我也不過自以為是!”
“罷了,這條命都是你的!”
她自嘲一笑,她終於悔悟,她根本不曾明秦軒,不曉那白衣之下,多少悲苦。
君無雙嘴角更是自嘲,淡淡的望著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