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平靜，望著寧無缺。

寧無缺眼角，那乾澀的眼眶之中，一抹彷彿蘊有血色的淡紅色眼淚緩緩流下。

他雙膝猛然跪地，這位曾經的寧家驕子，一向彬彬有禮，遇事不亂之人，如今卻身軀，抽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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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死了！”

“寧家十數位真仙隕落了！”

“是齊家，齊家兩大上三重天真仙。”

“前輩，救救寧家，寧家……”

寧無缺抬頭，他淚眼婆娑，眼眸紅的可怕。

“要滅族了！”

悲慼之音，如慟天地。

秦軒望著寧無缺，與那雙眸子對視著。

他目光平靜，不曾有憐憫，也不曾有慈悲。

“寧無缺，為我秦長青之僕，你太狼狽了，有辱於我！”

他負手而立，“給你十息時間整理，至於寧家……”

“生死有命，憑你如今，還逆轉不得！”

他聲音無悲無怒，望著泰安城所在的方向。

寧無缺微微一震，他連忙運轉仙元，整理衣衫。

十息後，寧無缺模樣已大致恢復，唯有那雙眸子，眼眶紫紅，血絲瀰漫，瞳孔之中，有不甘，有憤怒，有怨恨，有自責……

秦軒風雷仙翼一震，他薄唇微啟。

“寧無缺，弱者無力，莫過如此！”

“所以，眾生皆嚮往強者，方有強者為尊四字！”

“你眼中的世界，太小了，你所擁之力，太弱了！”

“寧家，亦是如此！”

秦軒聲音平靜，徐徐入寧無缺耳中。

“不過你有氣運，為我之僕！”

“既為我秦長青之僕，又豈能是區區螻蟻所能欺辱。”

“走吧！”

風雷仙翼一震，更有仙元，將寧無缺包裹下去。

“我幫你……”

“報此仇！”

秦軒那雙平靜的眸子，終有波瀾泛起，微微掠過……

一縷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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