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罈而出,整座不朽帝嶽彷彿都在震動。
太始伏天的臉色更是微微一變,她頗有些驚駭的望向這酒罈。
“師父,還是不曾打算放棄!?”
“為何放棄?”秦軒目光悠然,“伏天,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有你所求,我有我所求!”
“你不會因我之言更易,我也不會因你之言更易!”
“何必強加呢?”
秦軒手中那酒罈散去,他靜靜的望著太始伏天,“我便留在此地吧,直到歲月盡頭。”
太始伏天的臉色變幻,她最終,黯然而離,隱約中,似有一滴淚水飄落。
秦軒手指微動,這一滴淚,落入他指尖。
秦軒靜靜的凝視著,最終,那酒罈再現,這一滴淚,入這酒罈之中。
他靜靜的望著這天地,何等熟悉。
之後,秦軒每日都在凝鍊那一酒罈,他未曾出這一院半步。
甚至,他的容貌,也近乎到了蒼老。
他前世,壽元大限,若是不透過某種秘法,只需要百餘年,便已經到了盡頭。
而他在這仙界帝嶽上,也足足停留了百餘年。
山之巔,秦軒靜靜而坐,容貌蒼老。
太始伏天,仍舊風華正茂,靜靜的立在他身旁。
“伏天,有時候,或許另選一條路,也未嘗不可!”
“但,步既然已經邁出,誰也無法回頭!”
秦軒靜靜的望著這一片天地,“你所求,我終究不能圓你!”
太始伏天在一旁,她靜靜的望著秦軒蒼老的模樣。
忽然,她露出一抹笑容,“其實,百年前,伏天便已放棄了!”
她望著這縹緲天地,“師父說的對,伏天不論如何做,都不可能讓師父改變主意。”
“伏天能夠做改變的,只有伏天自己!”
“真是的,師父被伏天設計,囚百餘年,竟也未曾對伏天有半點怨言!”
“真不知道……”
太始伏天的雙肩在隱隱顫動,似乎在抽噎。
“哪有你這樣當師父的!?”
秦軒卻是輕輕一笑,“你是赤心,師父二字,為師如父!”
“以牙還牙,以直報怨,是人之本性!”
“可若以德報怨,便是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