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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杳對攔住自己去路的年輕人表現出了幾分防備，他認得對方，在沈家別墅，管家稱呼對方為宮少爺。那時的宮少爺彬彬有禮，並不像此刻，眼裡是不加掩飾的興味和審視。

“有事嗎？”

宮徹像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人逼進了角落裡，又逼進一步，原本倒也沒有別的企圖，只是想把人約去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問些事情。但孟凡杳不肯配合的態度讓他感到有些棘手，宮徹下意識地控制住了少年的手腕。

力道不大，少年卻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那裡本來就已經留下了傷。

宮徹一怔，徐徐捲起藏住手腕的校服衣袖，白皙的肌膚上綢帶捆綁過的痕跡極其紮眼，比之第一次見到少年時對方身上留下的還要嚴重許多，他情不自禁地用圈住那一圈淤痕，拇指緩緩揉按摩挲，少年在他手中吃痛似的哆嗦了一下。

第一次是意外。

第二次還是意外嗎？

系統監測到宮徹心率正在不正常的升高，忍不住提醒道：“你不要忘了他是誰，而且——”

系統欲言又止。

不就是沈赫庭喜歡的人嗎？

宮徹不以為意地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也只有沈赫庭那個兩輩子加起來戀愛都沒談過的處男會把這種貨色當成寶，宮徹敢憑自己上輩子的經驗發誓，扒下少年這幅的冰冷寡淡、凜然不可侵犯的外表，底下那身皮肉早就被人操熟摸遍了。

“而且什麼？”

手裡扔抓著少年的手腕，宮徹問得漫不經心。

“而且他身上有主神的氣息。”

伴隨著系統的回答，少年忽然低下頭在宮徹虎口處狠狠咬了一口，這點痛感與宮徹而言只是毛毛細雨，他扣著少年的下顎輕而易舉地就使對方鬆了口，藏在尖利牙齒下的柔軟舌尖驚鴻一現。

少年緊緊閉上嘴唇。

系統的警告非但沒有讓宮徹打消念頭，反到更激起了他骨子裡的破壞慾望，尤其時聽到主神兩個字時，對這個世界的不滿和恨意似是一瞬間得到了宣洩的出口。

片刻後，宮徹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少年，掏出手帕擦了擦虎口處的口水，動作優雅，儼然又恢複宮家那位惹人稱道，衣冠楚楚的貴公子作派。

他似是才想起回答少年的問題，將手帕疊好收進口袋，不緊不慢道：“我是為沈赫庭而來的。”

——

小灰字裡寫過的，“身邊人都是兩幅面孔的變態”，所以……之後的肉應該也不會太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