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徹眯了眯眼,卻沒立即放開對孟凡杳的桎梏,反而在心裡問系統:“一個人什麼情況下會被另一個人在身體裡留下氣息?”
系統隱約明白了宮徹話裡的意思,它不能欺騙宮徹,卻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宮徹做出讓自己後悔事情來,宮徹變成現在偏激的模樣和它有關,和主神有關,但和其他人是沒有關系的。
系統希望宮徹能放棄心裡那個念頭,“就算一個人真的和主神發生過什麼,完事之後他也不會記得。”
“是嗎?”宮徹眸色幽深了些,松開孟凡杳之前用長尺挑起了少年後腰的衣服,不意外地看見了兩側腰窩處殘留的手指掐痕,他也是男人,怎麼會不懂男人做這種事情時的心理,留下這麼多佔有欲十足的痕跡,真的會心甘情願被忘掉嗎?
“既然主神費心為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我當然也不介意幫主神一個小忙。”
“宿主!”
宮徹卻嫌系統太吵,噓了一聲。
那張被揉成一團的信紙從孟凡杳手中到了宮徹手裡,孟凡杳冷冷看著宮徹動作,宮徹把信紙展開,疊好,嘆了口氣,妥帖地塞回了孟凡杳上衣口袋裡,語氣裡多了幾分認真。
“信紙呢,沈赫庭只給了我一張。”
“給我的時候,他就做好了信紙拿不回來的準備。之所以蓋個名章,也是怕我拿偽造的東西糊弄他。”
“所以今日逼迫你的人是我,你心裡有什麼怨氣只管沖著我來。而對沈赫庭,如果你願意,哪怕只給他寫幾個字也好。”
說這些話的時候,宮徹不再是初見之時那個明明對任何人都謙謙有禮卻又好像任何人都不曾被他放在眼裡的宮少爺,也不再是今日動輒翻臉無情,咄咄逼人的暴徒,反倒似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了。
心裡有絲異樣的情緒在心底徘徊不去,但孟凡杳卻不懂那是因為什麼。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替沈赫庭做這些?”
宮徹皺了皺眉,像是在說這算什麼問題。
“都說了沈赫庭是我唯一的朋友。”
宮徹走後,孟凡杳才把衣兜裡的信紙拿出來,想了想又放進了書包裡。他把宮徹橫過來的桌子恢複原位,兩張桌子一分離,中間有什麼“啪”的一聲東西倒了下去,孟凡杳動作一頓,低頭去看,倒在他腳下的是一柄黑傘。
——週末的演出,我希望你能來。
——這是新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