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緹和宋嘉言到屋裡時,容秋正坐在床邊抹眼淚,採茶在旁邊安慰著。
見韓緹進來,採茶站起來,韓緹擺手示意她坐下。
“沒事的容秋,這件事你做的很好,不要怕她們會對你怎樣。我剛才已經和她們說了,以後若是有人膽敢欺負你的話,我絕對不饒。”
容秋紅著眼睛抬起頭,委屈地說:“她們太囂張了,樹倒猢猻散,知道宋家不比以前,竟然敢這樣詆譭宋大人。表姐,你去了湖州也要小心啊,我聽說官場有不少的趨炎附勢之人。”
韓緹點點頭:“放心吧,敢讓你表姐吃虧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容秋這才擦擦淚水,猶豫了一下,才問:“表姐,今天那個路晴說的周公子的事情,我也聽說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聽叔伯們說那個周少爺之前還去府上鬧了一場。”
“這個嘛……”提起周子豪,韓緹有些無奈,“都已經過去了。我早就說清楚了,現在我是宋家的主母,其他事情早就和我沒關係了,放心吧。”
“那表姐,你這一去,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父親給我尋了一門親事,還想著來京親自請你去,結果你就要走了。”容秋吸吸鼻子,看著韓緹。
韓緹心裡一暖,從手腕上取下來一隻鐲子,塞到容秋手裡。
“這是當年我出嫁的時候,母親特地找人做的鐲子,給我當嫁妝。也沒有戴過幾次,現在就給你,當做是表姐的一點心意。”
容秋惶恐地推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你就收下吧。你出嫁我也去不了,就當是提前給你的賀禮,希望你不要怪罪我才是。”韓緹笑眯眯地扶著容秋的肩。
容秋羞澀地笑了笑,把鐲子戴在手上,抬手看了看,果真是碧玉無雙,很是好看。她伸出手指摸著鐲子,抬頭朝韓緹燦爛一笑。
這是韓緹見過最純粹的笑,就像嬰孩那樣純真無暇。容秋從小就不受待見,還能有這麼幹淨的心思,也是不容易。
“到了夫家,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被婆婆欺負了去。”韓緹語重心長地說。
容秋得了鐲子,正欣喜,忙不迭點頭。
宋嘉言在門外等候片刻,聽到裡面沒有聲音了才敢進來。
“母親。”他朝韓緹一拜,垂首站在一旁。
韓緹正想著給容秋教一點與人相處的技巧,看到宋嘉言,才想起來他突然找過來或許是有什麼事。
“對了,你今日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她看了宋嘉言一眼,剛才在門口等了半天才進來,想必不是什麼要緊事。
“回母親,只是今日路過沈家,想起裡母親這些天的教誨。聽說今天外祖家中人多,孩兒是特地來給母親撐腰的。”宋嘉言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可笑,虛心地看了韓緹一眼。
韓緹卻突然笑起來。
“這孩子,還來給我撐腰。你自己沒被人家罵的不敢說話就很不錯了。”
容秋也偷偷掩唇笑。
宋嘉言的俊臉一紅:“還是母親智慧,一眼就看出孩兒的心思。孩兒不該哄騙母親。”
韓緹長舒一口氣:“算了,也算是你好心。是不是來問有關沈小姐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