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船行得很穩,吃過韓佑君給的藥,韓緹感覺沒有那麼不舒服了,便去找梁若卿聊天。
宋嘉行此時去了宋嘉言房裡聊天,此時這裡只有梁若卿一個人。
見韓緹進來,梁若卿連忙起身迎接:“母親怎的來了?身子可有好些?”
韓緹擺擺手:“我沒事了,一個人待著無趣,就來你這裡轉轉。”
見桌上放著沒有繡完的半邊荷包,韓緹眼前一亮,原主之前的記憶現在都在她身上,那豈不是技能也一起過來了?她早就想試試,只是這些天比較忙,忘記了。
“你這裡還有其他的繡棚嗎?”左右看了看,韓緹問道。
梁若卿順著她的目光看到桌子上的東西,轉頭吩咐侍女:“去把其他的絲線都拿過來。”
二人坐下來,韓緹拿起梁若卿桌上的繡棚,圖案栩栩如生,精巧而別緻。
“真好看。”她由衷感嘆。
“您說笑了。”梁若卿掩面輕笑。
侍女把針線簍子拿過來,梁若卿讓韓緹挑了布和針線,然後就接著繡自己未完成的那半個荷包了。
韓緹挑好線,穿好針,深吸一口氣,拿起了繡棚。
她盯著面前的繡布,腦子裡一片空白。
沒有想法,總有肌肉記憶吧,韓緹又不甘心地下針,發現還是毫無頭緒。原來過來的只有記憶,沒有技能。
梁若卿注意到她的表情,放下手裡的東西,挑了一塊新的繡布,說道:“母親可是忘機了?我這裡有一種很簡單的方法,不妨一試?”
採茶低下頭,韓緹之前跟著她們學習刺繡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學一點就興致缺缺,現在梁若卿要教她……
韓緹卻是眼前一亮。梁若卿這荷包繡的太好看了,說明這技術也是一等一的好,此時不學更待何時啊!
“好啊,你給我講講。”
於是一場聊天就變成了刺繡課。梁若卿早就聽宋嘉行說過,韓緹摔了腦子,不記事,所以講得很細心,從最基本的地方說起。
這方法還是她兒時的師傅教的,那時她身子弱,不能久伏案,很傷眼睛。師傅就給她傳授了一套很簡便的方法,可以讓她在短期內學會繡很簡單的圖案。
許是梁若卿很有耐心,講授的方法也很有趣,韓緹居然對刺繡有了興趣,很認真地跟著梁若卿學習。
採茶見韓緹專心致志,想先回去幫採雲收拾一下屋子,便和梁若卿的侍女小春講了一下,離開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韓緹覺得自己領悟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記憶起了作用。雖然她獲得了原主的記憶,可是總覺得這記憶是殘缺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宋嘉行回來,就看到韓緹和梁若卿在一起繡東西其樂融融的。他勾了勾唇角,上前去把梁若卿手裡的繡布拿到自己手裡,然後對韓緹行禮:“母親。”
韓緹衝他點點頭,專心研究著自己手裡的繡品。
宋嘉行轉頭對小春說了幾句,小春把旁邊桌子上的小碗端過來,遞給宋嘉行。
“來,卿卿,把這碗清粥喝了。”宋嘉行拿勺子攪了攪粥,手在碗壁感受了一下,是溫熱的。“趁熱喝了。”
梁若卿腸胃不好,大夫建議多餐少食,每日下午都要喝一碗清粥,到了晚上就不會很餓,吃得少點。
宋嘉行見梁若卿接過碗小口喝著粥,瞄了一眼專心致志的韓緹,湊到梁若卿耳邊小聲說道:“你身子弱,就不要總是做這些活計。閒暇時多出去走走,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