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京城。
在御書房外,周子豪和韓佑君身著官服,一臉嚴肅等在外面。天氣有些涼意,兩人都站得規矩,不敢交流。
過了一會兒,太監總管李公公走出來,說道∶“二位大人快請進,陛下召你們進去說話。”
兩人對視一眼,跟著他走進去。
御書房裡燃著香,是很淡的龍涎香味。兩人走進去給皇帝行禮,然後等著他發話。
皇帝正值壯年,四十來歲的樣子,穿著明黃色龍袍,正坐在案前看著手裡的書信。
良久,他才說道∶“兩位愛卿平身。”
“多謝陛下。”兩個人站起來,心裡都有點忐忑。前些日子私自離開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到現在都沒有說什麼,怕不是和這個案子攢在一起收拾他們吧。
“這便是你們在麟州發現的所有物證?”皇帝抬起頭打量著兩位青年才俊,眼睛裡看不出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回陛下,這是所有證據了。”周子豪答道。
皇帝沉吟片刻,手裡的信件他都大致看過,和兩人上報的案情基本無差。他盯著第一封信,仔細看了一眼,突然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看到的點。
“你們確定這是所有的信件?”他抬起頭來,嚴厲注視著兩人,眼神裡流露出統治者的威嚴。
意識到事情可能暴露,周子豪和韓佑君連忙跪下來求饒。
“陛下,是臣的失職,不小心將一封信件遺落,怕受到責備才謊稱的。”周子豪搶先說道。
皇帝震怒:“真是豈有此理!還想欺君瞞上。若不是朕剛才看到他們信裡說到宋清恆的事情,朕還真就被你們糊弄過去了。”
“陛下,臣等不是有意要隱瞞的,還請陛下明察。”韓佑君幾乎整個身子都要伏在地上,這件事情很嚴重,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他們倆誰都擔待不起。
“說吧,那幾日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擅自離開?”皇帝揉了揉眉心,這兩個都是朝裡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他不想因為小事責罰他們。
“回陛下,去了湖州。”
“湖州?我怎麼記得,宋清恆就是去的湖州上任啊?”皇帝抬頭看了一眼李公公,李公公連忙附和:“奴才也記得確實是湖州。”
“怎麼,你們這是怕宋大人出事,連夜去通風報信了?”皇帝攥著信件的手逐漸握緊,他實在是對這班不思進取的臣子感到太失望了。
“陛下明鑑,臣等只是去求證,向宋大人問清楚事實,絕無私心。”周子豪磕了一個頭,手心慢慢出了汗。
“那丟失的信件,你們現在手上可有?”皇帝看著兩個人,眉頭緊皺。
“這……”韓佑君愣了一下,“確實已經遺失。”遺失在了宋清恆的手上。
“沒有證據,便不能再查了。這樣,你們兩個就到此為止吧,我會另派人去處理此事。這次麟州的剿匪行動做的很好,就將功補過了,若還有下次,絕不輕饒。”皇帝敲著桌子,心裡盤算著要找誰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