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緹睡了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又碰到了周子豪。他彷彿一直就待在那裡,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
雖然剛才做好了心理建設,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韓緹還是感覺臉有點熱。
“在看什麼書?”她故作輕鬆地走過去,搶過那本書看了一眼封皮。
周子豪任由她把書拿去,挑挑眉說道:“剛才韓兄丟出來的。”
韓緹不解,翻了一下,也就是很平常的兵書,搞不清楚他們兩個在搞什麼名堂。
“書還我。”韓佑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伸手奪過韓緹手裡的書,臉色相當難看。
“誰惹你了?”韓緹轉頭瞪著周子豪,質問道,“是不是你?”
“哈哈哈哈哈……”周子豪突然笑起來,上前幾步追上韓佑君,調侃道:“莫不是不喜歡女子?還是說早已有心儀之人?而且人家不喜歡你?”
韓佑君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有打他。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吧?別打別打,看看看惱羞成怒了!”周子豪一邊躲閃一邊笑得開懷,一路躲到韓緹身後,探出腦袋看著韓佑君。
韓佑君最終什麼也沒說,拿著書回去了。
“他怎麼了?你們在聊什麼呢?”韓緹一頭霧水,看著周子豪這麼欠揍的表情,也是難為韓佑君了,能忍得住不打他。
周子豪眨眨眼,抬起胳膊攬住韓緹肩膀,湊近了說道:“不就是問他為什麼還不娶妻嗎?你哥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宋大人這個年紀的時候恐怕宋嘉行都很大了吧。你哥為什麼現在還未成婚?”
“這……”韓緹不著痕跡把他的胳膊推下去,“那你得問他啊,我也不知道。你這麼感興趣我哥的婚事幹什麼?不會是別有所圖吧?”
回到房間,韓佑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周子豪這麼一鬧,又想起來了。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坐下來。
婚配之事,這些年他從未想過。當年母親和王將軍家的夫人給他定了娃娃親,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那王家小姐與他關係很好,但是早就有心儀之人,他也是很願意成全的。
後來去了雲城,他遇見一個姑娘。其實做縣令,什麼時候都能遇見奇奇怪怪的人。在這些怪人裡面,那個姑娘並不算很奇怪,但是韓佑君卻偏偏對她印象深刻。
她是自幼生長在深山裡的醫女,從小就跟著家裡學習醫術。韓佑君雖然沒有繼承父親衣缽,但是耳濡目染還是略知一二的。
韓太醫也算是當代名醫,尤其是義診的行為讓很多人認識了他,還有人千里迢迢慕名而來。那個姑娘也很關注韓太醫,後來才和韓佑君逐漸熟悉。
有一次山裡出了命案,韓佑君帶人進山調查,卻不想遭到埋伏,受了傷。
山裡的居民都很善良,指給他們醫廬的位置,這才讓韓佑君保住了小命。見到奇特的人不免要多問幾句,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姑娘的爺爺是當地很有名的大夫,但是不輕易下山,病人都是上山去看病的。偶爾有急症,全都是孫女代勞下山診病。因為她學習了祖父的全身本領,大家都很敬重她。
後來朝廷派來的特使路上遇刺,危在旦夕,韓佑君不得已派人去請。
醫女下了山,治好了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