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伏陽帶回家後,兩人幾乎形影不離。這是許乘月第一次和他分開這麼久,一整天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許同學,你和一班的伏陽認識啊?”
座位周邊的幾個同學將他團團圍住,不過大家對他不太感興趣,更感興趣的是伏陽。
許乘月這才知道伏陽是這所學校的校草,還是永遠的年級第一,耀眼得簡直令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風雲人物,在許乘月跟著他走進校門大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看到注意了。
“不過……他好兇哦,我們都不敢和他說話。”
“而且特別傲氣,感覺都看不上咱們。”
幾人聚在一起聊天說說閑話,也沒有認真只是隨口一談。
“他不兇。”許乘月卻認真說道,“也沒有高高在上。”
他垂下眸子下定決心,要考去和伏陽去一個班,所以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更加努力地讀課本,做卷子,一刻不敢停歇。
其他人見他這副模樣,還想找他說話的也紛紛散了。
實際上伏陽也有點不習慣,許乘月在家時很安靜,彷彿沒有撿回來這麼個人似的,但又存在感很強,時刻喜歡黏著他,也不說話就只是想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
“學神,想什麼呢?第一次見你第一次上課走神啊。”
伏陽這才回過神,平時在家跟小尾巴似的許乘月,竟然一天沒有來找他。明明在家裡還得寸進尺,說怕打雷要一起睡,一出門就原形畢露了。
把他當人形at啊!
因為個子高,伏陽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學校小樹林,視野開闊又安靜。
而最後一排另一側緊挨著走廊和後門,課間喧鬧不說,還容易被巡查的老師逮到,是公認的“學渣專屬座”。
他踢了踢旁邊同學的凳子:“咱倆換個位子。”
那同學求之不得,麻溜地搬著桌子換了過去。
伏陽撐著頭望向窗外,來來往往的學生裡始終沒出現熟悉的身影。
他忍不住罵了句,自己瞎操什麼心?
說不定那小白眼狼正跟新同學玩得開心,早把他忘了。
可念頭剛落,伏陽腦中不停閃過校園欺淩的各種事跡,許乘月這種長得……還行的轉校生,又高高瘦瘦的男生最容易被揍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也太小瞧人了,許乘月好歹也是個男的,哪這麼容易被欺負。
正胡思亂想著,前排男生突然轉頭:“學神,早上跟你一起來的男生,你從哪兒找來的。”
伏陽:“大街上撿的,幹嘛?”
男生摸著下巴回味著,“長得真帶勁兒。”
伏陽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你能幫我加他□□嗎?我請他喝奶茶,問問願不願意跟我處物件。”
“你有病吧,他是男的。”
“那不是更刺激了。”
伏陽沒忍住揮出一拳,“砰”的聲響驚動了全班,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了過來。
前桌捂住自己的一隻眼睛哀嚎,瞬間又青又紫成了熊貓眼,畢竟是自己出言不遜在先,而且伏陽家世背景太強,也不敢找他麻煩,只能窩囊嚥下這口氣。
伏陽猛地起身往外走,他算是明白了,許乘月確實不會被那種欺負,但是會被這種欺負!
下課鈴剛響,五班教室裡吵吵嚷嚷,後排的許乘月卻安安靜靜低著頭,握著筆在卷子上寫寫畫畫。
教室門口突然安靜下來,幾個女生激動地互掐手臂——伏陽這樣成績拔尖、家境優渥的校草,平時眼神冷冽不好接近,此刻竟出現在五班門口。
“伏陽!你、你找誰呀?”有女生紅著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