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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女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正僵持著,走廊盡頭出現幾個彪形大漢,黑衣黑墨鏡幾道旋風直直沖著這來,指著吳景文一路罵過來。

“狗日的,是不是你踹門?老子監控器裡都看到了,就是你踹的,老子今天不揍你,你丫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賠錢!”

吳景文眼角一凜,轉眼看到周蒼衡抱臂靠著沙發,將自己藏在陰影中隔離於這場硝煙,是個隨時準備離開的姿態。

突然周蒼衡抬眼望來,眼底帶著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冰涼的戲謔。吳景文下頜繃緊,踢開橫在前方的凳子,三步並兩步走到周蒼衡身前,在他逐漸詫異的目光下抓住他的手臂往懷裡一拉。

胸膛被鼻尖砸到,懷中多了一股弱香,冷冷清清一觸即散,或許是洗衣粉的味道。吳景文沒聞過這種味,他一般用公司逢年過節批發的洗衣球,七天洗一次衣服正好消耗一顆球。

女人喊道:“來人啊!強搶良家婦男——”

保鏢正好趕到,看到她梨花帶雨,更加憤怒:“原來是他媽的來砸場子?幹他!”

周蒼衡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計劃,比如裝牛郎逃走,這需要旁邊這位的配合,當下評判利弊後順從地將頭靠著他的肩膀,顯得旁若無人的親密。

吳景文僵直成塊鐵,胸膛內老鹿亂蹦。他壓抑過度的氣息,幹巴巴道:“交給我。”

這話是對鹿蓉說的,但這樣的狀態可能會産生誤會。吳景文說這話時低著頭,氣息劃過他的耳朵。

鹿蓉弱弱地說:“好、好的。”

“這哥們怎麼有點眼熟?”躲在外面的服務員摸著下巴,左看看上司右看看膩歪的二人,越看越覺得房裡這位頭頂一片草原的哥們熟悉,掏出手機翻出當日娛樂八卦頭條,接著眉毛狠狠地向上一抽,震驚地來回比對。

女人趁亂正想往外溜,誰知後頭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喊道:“且慢!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

上江的風氣都是能動手絕不說話,簡單粗暴省時間。

保鏢抄起家夥準備給他腦殼開瓢,自動分配好開啟東南西北四個洞:“聽你媽!”

吳景文手臂用力將周蒼衡摟緊,將他整個人籠罩住,閉眼痛苦地喊:“這是我賤內,她想嫖我賤內!我倆是天賜良緣,她非要橫插一腳!”

其鏗鏘有力其深情款款,保鏢罵罵咧咧地來了個急剎車。

服務員腿一軟,八卦訊息將他擊潰,他激動地想著:“——我操十億少女的夢彎了?”

骨節分明的指節扣住他形成閉合的死扣,周蒼衡扭動手腕沒抽動。

“情感糾紛啊,大哥怎麼辦?”

“私了,不能傳出去。”領頭人手橫在脖間一劃,惡狠狠,“明白?”

“明白!”

保鏢互相使了個眼色,兩人默默站在門口當門神,領頭的拉來倖存的凳子夾著二郎腿坐下,手裡顛著酒瓶,朝著吳景文那丟個眼刀:“他說的是真的?”

女人貼住牆面為難道:“我……”

吳景文:“你是不是抱他了?”

保鏢指著周蒼衡:“是不是抱他了?”

吳景文:“你是不是靠他肩膀了?”

保鏢指著周蒼衡的肩頭:“是不是靠他肩膀了?”

吳景文:“……”

周蒼衡:“……”

吳景文說:“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女人的臉色很難看,她判斷著當下,眉尖微蹙,視線所及處,周蒼衡被男人嚴實地遮擋住,陰影下看不清神態,無論如何沒有為她開脫的意圖。

“像你這樣一沖動就動手的男人誰能忍受?”她勾住臉側的一縷頭發往耳後,依舊沒有人來救她,女人眼神暗了暗。

領頭人注意到吳景文手上的凳子:“哎!就是啊,你拎著凳子準備動手啊?我告訴你,哥幾個最看不起你這種人!”

女人乘勝追擊:“而且前兩天你還跟名媛相親,都被拍上娛樂雜志了。”

“哦——”

保鏢恍然大悟,看渣男似的看著他。

周蒼衡感到肩頭的手下意識緊了緊,他微側過頭,入眼是對方線條利索的下巴,顯示出十分不耐煩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