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來調。”

監控資料龐大而複雜，從各個角度的影片中翻出單獨一個花費很多時間，老秦把事情捋了兩遍後，他們終于堅強地把影片找了出來。

“有了有了！我靠，摘口罩了！”

“……”

老秦湊近了電腦螢幕，眼睜睜瞧著那人將口罩摘下露出廬山真面目。

真相令人啞然，似乎合乎情理。

身邊一陣嘩然。

“真實版人格分裂啊秦副，怎麼辦？要喊人做鑒定報告嗎？”隊員詢問道，“這算不算周何的主觀意識，他本人對這些事有沒有任何記憶，我們不好定奪。”

老秦移動滑鼠往後拖，看了不下三遍，有些疑惑。

“這是周何？我怎麼看著有些奇怪。”身後有人嘟囔。

老秦敏感地詢問：“哪兒奇怪？”

那人一愣，連忙擺擺手：“就是感覺，一眼看過去的感覺，看著氣場不太像。不過這要是第二人格，不像是正常事。”

正常？

難道真是一場混亂的悲劇？

方才與精神科醫師的對話尚且回蕩在記憶中。

周何？我聽小徐說起過，他好像懷疑自己有雙重人格，小徐拜託我替他查查。

對方聲音十分慈祥。

他現在怎麼樣？什麼時候能來一趟？

最近忙？哎，這病不建議你們拖，能治趕緊治。

“真的是他？”

老秦迅速回神，只見吳景文靠著門框遙遙看著影片，他想擋已經來不及。

吳景文漫不經心地抱著臂，他在談判時最愛用這種姿態碾壓對方，氣場徒增，連他踩著的那塊磚都升值兩個零。

老秦試圖解釋，卻不知怎麼開口。

周何拔了徐輒氧氣面罩的事情太主觀，而徐輒檢查報告更是直觀明瞭。

唯一讓他們從心底懷疑的是那個名為“巧合”的東西。

從7號逃獄，獄警被殺，做出第一份側寫報告，畫出第一份嫌疑人畫像，再到這次徐輒車禍，並且再次受到傷害，這些事似乎都與周何這個人扯上關系。

但是沒有證據，周何又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無數的巧合造就了不巧，然而目前沒有人抓住這份“不巧”，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風平浪靜。

倒是又走向了無言散場的結局。

吳景文打破這漫長的寂靜：“既然如此，周何是不是不用進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