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你沒看見？”

周蒼衡剛才藏在門後，靠著門縫透進來的光線才沒兩眼一抹黑，吳景文三兩步走那麼遠，直到他手機顯光，周蒼衡才辨認清他的位置。

吳景文拖來個紙箱，開啟手電筒往裡照，露出裡面的黑絲兔女郎和純情水手服，他剛扔進去的小皮鞭，以及各類迷魂藥品，不得不“嘖嘖”兩聲罵道：“黑店，活該被查。”

“……？”

周蒼衡注意到了什麼，蹲下撥開紙箱子中的護士裝，拿出了件紅色的旗袍，放到鼻下輕輕嗅了嗅。

吳景文牙根泛酸，居高臨下看著他：“你喜歡這樣的？”

周蒼衡沒聽清：“嗯？”

吳景文把紙箱往邊上踹，見他專注手上旗袍，說：“喜歡買新的，誰知道這裡面的衣服有沒有被用過。”

“聞。”周蒼衡將旗袍遞給他，“香嗎？”

吳景文：“……”

吳景文：“不香。”

周蒼衡皺起眉：“說實話。”

吳景文矜持地湊近聞了聞，老實地回答：“香，可是聞多了暈腦子。”

“這種東西，市面上目前沒有。”周蒼衡翻倒了紙箱，除了衣服再沒有其他。

吳景文反問：“你怎麼瞭解得這麼清楚？”

周蒼衡晃著玻璃瓶，底邊的玩意不動彈，他說：“警方比我瞭解得更清楚。”

箱子裡的迷魂藥大多都被用過，那箱東西基本是殘餘的沒來得及銷毀的外殼，大部分瓶底留下一層淺淺的白色碎末結晶體。

能被周蒼衡放在心上的東西不多，範圍很小。

“……這間還沒查。”外面傳來幾道人聲。

周蒼衡猛然回過神，示意道：“跟我走。”

地上紙箱多，周蒼衡記下路線後讓吳景文把手電筒關了，憑著記憶繞開障礙。

房間深處有兩扇門，推開後是一架貨梯。

周蒼衡按下地下一層：“快。”

吳景文踏進去，貨梯下降速度很快，直達地下停車場，光線一下子變得十分充足。

他環顧四周，欲言又止。

這地方總讓他覺得很熟悉。

不論是結構或是佈局，可吳景文除了年少時叛逆去酒吧包場裝逼被保安趕出去以外，幾乎不會來這種地方。

除了……除了老生常談的四年前，這就觸及到吳景文知識盲區了。

顯然周蒼衡對這家夜店的格局十分清楚，但資料中周蒼衡是個有事往醫院跑，沒事在家養病的男人，銀行卡上最大的消費是去超市購物。

除非這家夜店的佈局與四年前柳西的那家一模一樣，那麼它背後的擁有者就是……

“吳景文。”

吳景文停下腳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