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人事部主管笑容僵硬地說,“您找我什麼事?”
人事主管被吳景文沉思的目光嚇得背後直冒汗,看見他背後窗外的掉下片葉子都心神不定地草木皆兵起來。
吳景文遞過去一份檔案,說:“你和這個實習生聯系一下。如果她有意留下來,等她休完病假,帶她去錄資訊,如果她執意要走,實習證明寫得豐富些。”
主管在最上方的名字上一掃而過,實習生姓“成”,隸屬於資訊科技部門,剛進來沒倆月。
她想起來一件事,說:“林組長今天跟我提過實習證明的事。”
“林簡?”吳景文反問道,“他怎麼安排?”
主管看他反應不像知道這件事,當即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說:“讓我適當延長病假時間,他親自寫實習證明。”
“什麼時候?”
“昨天。”
吳景文點點頭:“那就讓他寫,你先去忙。”
“好的。”
人事主管帶上門,踩著十二厘米高跟鞋飛一般地離開。
昨天?想的這麼周到?
不過確實是林簡能幹出來的事。
對於林簡這個人,吳景文可以稱得上“熟悉”。除去林簡讀大學和研究生的那幾年他們聯系不多,他高中就認識林簡了。
林簡是南境本地人,沒車沒房,土生土長。
頭一回見面的時候,林簡被外校學生堵在廁所揍,要不是吳景文當年還是高中小霸王,能打更能逃,以高中生的體魄對戰五個初中生並且獲勝,林簡早被踢瘸了。
高中三年,林簡始終都是個勤懇學習的窮小子,除了寒暑假回老家看母親以外,隨時可以在學校裡看到他的存在。
如果林簡和那夥神經病有聯系,短短寒暑假肯定不夠。
難道是大學的時候?
然而林簡看起來不像被洗腦。
被成功洗腦的典範是季鳴,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把自己吊死在教堂門口,並且死前還要去周蒼衡眼前溜一圈。
還是不對勁,吳景文總覺得這裡面另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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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箱往裡面搬,對對,後面還有一車泡麵。”李富貴擼起袖子踩著臺階喊著,接著抄起錢包說,“老么,看著點,我去結賬。”
趙一百忙中回答:“知道了!”
裡面道路窄小,大貨車一般喜歡停在橋中央,貨物全靠人工搬。
以前趙一和富貴得推著小推車來回三四趟,那段時間周蒼衡抽空幫忙看店。但凡下點雨,路上泥水飛濺,來回幾趟,褲子就不能要了。
現在店裡多了個季晨,屬於憑空出現免費勞力
“三千六百八。”富貴在賬單下簽上自己的名,額頭忙出一腦袋汗,她將紙幣交給對方,“謝謝啊。”
“下次還有需要找我昂,哥保準給你最低價!”老闆笑得臉上橫肉一抖一抖,喜慶得很。
富貴搬著最後一箱礦泉水,聞言回答:“這話說的,我下次肯定找你買。”
“行!一言為定。”
一整箱礦泉水分量不輕,富貴扛著下了橋,距離店裡還有五十米,她後悔沒把小推車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