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吳景文閉嘴了。

還沒從周蒼衡跑了的打擊中恢複，這頭又來個天雷，吳景文心情十分複雜，甚至想砸了手機一個人靜靜待會。

富貴拽了兩張紙巾抹淚：“我李富貴這輩子沒做過壞事，要是這次進局子了，你可得把小女子撈出來，嗚嗚嗚……”

聯絡到有人舉報周蒼衡殺人的那件事，吳景文明白了。

“警察去搜證了？店裡沒東西沒必要慌，八字沒一撇的事。”

一個監控影片能說明什麼？既沒拍到他殺人又沒拍到他買兇，主角是一個被下了藥的他和疑似嫖了他的周蒼衡。

怎麼看都是他吳景文貞潔不保的“黑歷史”。

然而那頭富貴詭異地沉默了會，接著捂著嘴嗚嚥了聲：“那如果有那麼點小東西？”

吳景文：“……”

李富貴連忙說：“但是嫂子你不要慌，幾個小時前我剛把東西處理掉！”

“幾個小時前？”吳景文直切重點，雙手夾著香煙遞到唇邊，點燃的煙頭猩紅炙熱，在他瞳孔中彙聚成一點，“周蒼衡曾經聯系過你。”

富貴支支吾吾。

吳景文冷笑並且作勢要結束通話，咬牙切齒：“嫂子幫不了你，等警察還你公道。”

——“嫂子”兩個字簡直要被他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雖然富貴某些時候粗線條，但是她還是發現了吳景文現在心情不妙，這種不妙的情緒似乎跟她的稱呼有關又好像更與周蒼衡與她聯絡有關。

“吳景文！嫂子！”樓下腳步聲越來越近，富貴握緊拳嚴肅道，“你不想知道老闆以前的事嗎？”

吳景文手指一停，等著她提出更有誘惑力的理由。

富貴一字一頓道：“以前我不知道也記不起來，但是這四年多的時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

因為周蒼衡曾經在這待過，別墅也遭遇了被搜的結局。然而周蒼衡人已經失蹤，所以老秦帶著人到了晚上才慢悠悠地來，諸位隊員看到吳景文的那刻臉上都苦澀地寫滿了“怎麼又是你”。

別墅裡警察敬業地搜證，別墅外保安繃緊神經不讓人拍照以免上微博熱搜，往這個區域圍了一圈柵欄，住戶遛狗都得繞另一條路。

老秦苦著臉從樓上忙到樓下，原先整潔的別墅變得亂七八糟。從陽臺往下看，轎車後備箱的玫瑰花蔫了大半，被強行按進車裡的男人沒有一點動靜。

“撕拉——”

老秦叼著煙翻著冰箱，巨大的肉雞從塑膠袋中滾出來，老秦“嘖”了聲，抽出塑膠袋蹲下身撿雞，正提著它脖子，掃到某處時忽然一頓。

這個付款時間……怎麼回事？

兩分鐘後。

老秦掏十塊錢買了兩瓶礦泉水，惴惴不安地拎著水瓶往車上走了趟。

“景文？”老秦敲了敲窗戶，“吳景文？”

車窗下降一半，吳景文抱著臂投來視線，既不憤怒又不沖動，平淡得有些不尋常。老秦幹脆拉開車門跨了進去，吳景文嫌擠往裡挪了挪，但是被人攬著肩膀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