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謝,我目前是單身主義者。還有記得漲工資,不聊了,忙。”
吳景文思索之後告訴他:“結果出來後我親自來取。”
“瞭解。”
林簡發來這句後便不再有任何動靜。
對方顯然難纏,林簡硬是花了一夜才攻克最後一個難題,成功把對方真實地址刨出來。
接到訊息前一秒吳景文在躲大黃的爪子,當即丟下被他惹毛的貓,拎著車鑰匙出了門。
去樓下超市順了幾袋灣仔碼頭水餃和十顆茶葉蛋,一路卡著違章的邊緣飆車,最後搭著電梯直奔林簡家門口。
林簡家住六樓,一層樓三家住戶,然而現在只剩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住著,因此吳景文的敲門聲讓剛睡醒的他愣了很久。
牆上鐘表顯示林簡告知吳景文訊息才過去半個小時,目前是早上六點半,一般來說,吳景文這個點是不可能醒的。
所以外面可能是查水錶的。
一開門,查水錶的吳景文沖他點點頭便擠了進來,羽絨服上還帶著外界的寒氣。林簡在家就穿長褲外加毛衣,斯斯文文衣冠楚楚,那陣風凍得他一哆嗦,估摸著外邊降下零度了,趕緊拉上了門。
“我這剛醒。”林簡抓了把頭發,轉身往洗手間走,“等我會。東西在電腦裡,沒設密碼。”
七八分鐘後,林簡才出來,蔫啦吧唧地半垂著腦袋,單手插兜晃晃蕩蕩。而吳景文差不多把他查出來的資訊看了一遍,臉色異常凝重。
茶幾被吃的喝的佔據,林簡撥了撥塑膠袋。
“行,上道,都知道帶吃的來。下次我想炫個富,麻煩帶一包涪陵榨菜。”
手機“叮”響起,吳景文給他轉了五塊錢紅包。
吳景文蓋上手機,頭也不回:“拿去買。”
5.00,一毛都不差。
“……”
林簡猛灌一大口水,敲碎一個茶葉蛋緩緩剝開。
“王勝,在柳西開了家夜店叫作‘夜色’,兩年前被掃黃抓了典型,一年後捲土重來,不到黃河心不死。”林簡注意到他的神情,“認識?”
“差不多。”
吳景文頭疼地朝後一仰,頸椎咯啦直叫喚。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叫王勝的男人,最多在四年前去過他店裡打了一炮,並且記不大清,沒法為他的夜店代言。
林簡握著滑鼠滾動到最低端:“我還發現他曾頻繁給這個號碼發過簡訊,以各種名義開頭,比如週年慶等。”
說是頻繁,但也只是一年兩三次。
吳景文斜眼一瞥,猛地坐起身,一字一字地讀過去。
林簡:“又認識?”
吳景文抿緊唇不語,早時吳連所說的話在不停浮現,他複雜地盯著這串數字。
——這是周蒼衡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