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當然看到了, 那是個男的, 還穿著西裝呢，可騷包了我操……”

充當審訊員的警察敲敲桌面提醒他：“文明點。”

桌子對面的光頭一拍腦門，連連說道：“噢喲, 對不住對不住，警察同志，我這能不能減刑？”

“別想太美，說清楚。”

光頭愉悅的勁一下子下去了, 他往後一靠，唉聲嘆氣叫喪似的說：“那男的比我矮一點, 一米八出頭, 一百三十斤有沒有我不知道，長得蠻好看的。”

審訊員匆匆記錄著, 詢問道：“還有嗎？”

光頭艱難地回憶了會, 抓出個亮點：“他說他姓周。”

對面筆一停, 手指尖點著板子, 說：“隔著那麼遠，你能聽清？”

光頭忙不疊地點頭：“別的我不敢說，耳力我有底氣。”

審訊員冷笑：“也是，當年靠著耳朵好躲開不少警察, 禍害了多少姑娘？”

光頭又慫了。

審訊員提起筆：“除此之外還有嗎？”

“他好像……”光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激動地說，“他手背上有道傷。”

審訊員反問：“怎麼樣的傷？”

光頭拿手比劃著，在手背上一劃：“就這樣的, 不過晚上太黑了，我記不清到底有多長。”

那個男人長相出眾，秀氣但不女氣，光頭差點看呆了，幸虧因為這道傷意識到眼前這位剛殺了一個獄警，在對方轉頭之前縮了回去。

保全他一條狗命。

審訊員在傷疤兩字上打了個圈，聯絡到之前從屍體上提取的dna，這是個大線索，他說：“他大約幾歲？”

光頭猜測道：“看著怪年輕的，大概二十出頭。”

整個問話不超過半個小時，光頭被帶走的那一刻心底忽然毛了起來，他底氣不足地喊道：“警官！我能不能減刑啊？你給個準信唄！”

審訊員收拾完材料擺擺手先走一步，抓著光頭的獄警拖著他慢慢往回走。

迴音被阻隔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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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這個點人不多，二樓盡頭只坐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身上套了件白毛衣，半倚著椅背盯著窗外，神情平淡毫無波瀾，面前的咖啡早已不冒煙了。

“您昨晚上的話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您應該先找個醫生看一看。”徐輒看他這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牙疼，昨晚被他揍的地方隱隱作痛，他推來一張名片，手指在名字上打了三個圈，“我與這位溝透過，他願意和你聊一聊。”

周蒼衡這才收回視線，接過那張單薄的卡片，他記住那串數字又推了回去，說：“多謝。”

徐輒聳肩：“不客氣。”

周蒼衡頷首示意後想起身離開。

徐輒制止他：“等等。”

周蒼衡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