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他停下腳步。
“你私自放了姜玉策進來,這個月的工錢,沒有了。”
紫熄看著他遠走的背影一臉的震驚:“宋司卿!!你還說你對姜玉策沒有齷齪之情!!!”
入夜了,國子監都安靜了下來,幾個人偷偷溜走,又偷偷的溜進來,姜玉策的本意是要出去透透氣,結果越透越悶。
“咚咚咚——”
不緊不慢的三下敲門聲。
姜玉策在榻上翻了個滾,抓著被褥一臉謹慎。
“誰?!”
外頭是雨滴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安靜了片刻,有沉聲傳進來。
“姜玉策。”
被叫了名字的人聽出門外的聲音。
姜玉策原本該起身去給他開門,但是想起來今天的事情,便端的冷漠了些,稍微坐起了一點身子問:“什麼事?”
“查你的字。”
這下姜玉策蔫了,起身去給他開門。
宋司卿盯著他的臉頰瞧了片刻之後收了傘,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褻衣:“躺下了?”
姜玉策裹緊了披風:“剛躺下。”
姜玉策還以為他會識趣的離開,沒想到他點點頭,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就這麼進來之後,宋司卿看著他桌上的字,又點了一盞燈。
“太傅今日不是不得空嗎?”
宋司卿一張一張的瞧著,看的頗為仔細:“嗯,剛得空。”
姜玉策一怔:“忙到這麼晚還要來國子監?”
宋司卿坐下來:“查你的字。”
姜玉策捧著茶低下頭不說話了。
燭火下宋司卿的鼻樑高挺五官俊朗,薄情的眼睛垂著看不見情緒,姜玉策撐著腦袋看他的側臉,低聲問。
“宋司卿,我今日和淩丘起了沖突。”
宋司卿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繼續看著,彷彿不拿這個當多大的事情,輕聲應:“嗯,他惹你不痛快了嗎?”
原本姜玉策是想若是宋司卿指責他,他就說是淩丘先惹的自己不痛快,他作為在一個皇子,不想忍氣吞聲之類的話。
可是宋司卿開口就問是不是淩丘惹到他了,竟讓他有一種無端得到偏愛的錯覺。
方才在心裡醞釀的囂張氣焰就這麼消下去了。
“他惹了我,我拿身份壓了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起,如今宋司卿站在他這邊,他倒是開始反思自己的行徑了。
宋司卿抬眼看他:“那晚我說讓你行事不要太高調,並不是讓你任人欺負,你今日就做的很好,你是皇子,不該被人褻瀆。”
姜玉策趴在桌子上,聽到他說的話眼前一亮,眨了眨:“你真是這麼覺得的?”
宋司卿點頭。
姜玉策:“前朝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還以為今日又是我沖動行事,其實若是捅到父皇那裡,我不一定能撈到便宜,可能還會被訓斥一頓,我今日也是....”
“姜玉策。”
宋司卿喚他的名字。
姜玉策停下他嘴裡的話,又聽到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