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在這?”沈覓不確定地問道。
周懸指著方向引路:“想不到吧。”
沈覓的確沒想到,不寬的道路右側停滿了私家車,還有撐傘的行人和電動車穿行其間,駕駛員必須很小心才能避開。
等到了姜羽初住的那棟樓下,周懸解開安全帶:“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沈覓朝著樓上一排排窗戶看去:“他在家?”
“應該還沒回來。”
三樓右側的窗戶裡沒亮燈,沈覓又說:“你不會要在門口等他吧?”
周懸不覺得這個想法有什麼問題,沈覓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遞上傘:“去吧,純愛戰士。”
車裡到樓道間不過十幾米距離,周懸的褲腿就被大雨濺濕了不少,這的樓層採光不好,天氣一差更暗了,聲控燈幾乎淪為擺設。
周懸上了三樓,快到轉角時看到有光亮,以為姜羽初在家,快步上去一看,一個穿黑色雨衣的人正蹲在姜羽初家門前,不知在做什麼。
“你是誰?”周懸盯著人影問道。
對方並未馬上回頭,周懸朝他靠近,快到身後那人轉過來了。
對方一身長雨衣,頭戴棒球帽,周懸看不清臉,他則在看到周懸的一瞬間站起來,猛地將手裡的東西砸過來。
周懸條件反射地擋了一下,發現砸向自己的竟然是一沓紙錢,門邊的地上擺了張姜羽初的黑白照,還點了兩只蠟燭,最離譜的就是男人剛才蹲著的位置有一個火盆,裡面還有沒燒完的紙錢。
對方已經狂奔下了樓,周懸追下去時晚了一步,不見了蹤影。
沈覓的車還停在原地,窗戶降下一半在抽煙,周懸跑過去,拉開車門問他有沒有看到一個穿雨衣的人。
沈覓不知發生了何事,指著身後道:“騎電動車走的。”
“馬上追他!”周懸想坐進副駕,隨後又回頭看了眼三樓,對沈覓說,“你幫我追,那人是個變態,在姜羽初家門口燒紙錢拜他,我要在這等他回來免得再出意外。”
沈覓沒有多問情況,一腳油門就去追了。周懸回到三樓把現場都拍下來,準備打給姜羽初時聽到樓下有機動車的動靜,探頭一看,是姜羽初回來了。
上樓看到沉著臉的周懸以及家門前的一幕時,姜羽初還有些愣怔,聽完周懸所說的,他用腳把那盆紙錢挪到邊上,蹲下來吹滅蠟燭,拿起照片看了看。
照片是偷拍的,特地調成黑白色,確實很有遺照的感覺。
把照片放進公事包裡,姜羽初對周懸說:“應該只是惡作劇,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周懸不接受惡作劇的說法,剛才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個變態,而且對方的舉動也讓他想起了前幾天那封信裡的刀片。
他堅持要報警,讓警察來調查,可連日的奔波已經讓姜羽初又累又乏,回來之前還為了孫老的事在警局錄了一個多小時的口供,現在只想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掏出鑰匙開門,他對著身後的人道:“我很累,有什麼明天去公司再說吧。”
進屋開了燈,他轉身想要關門,地上一封信躍入了視野中。周懸同樣注意到了,在他伸出手的時候,信已經到了周懸手裡。
信封和那天辦公室收到的一樣,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姜羽初的名字,周懸直接撕開,抽出信紙來看。
對方只寫了兩行字,大概意思是給姜羽初最後兩天時間,如果還是不肯拿出80萬,他身邊的所有熟人包括家人都會收到那段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