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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氣了,不好哄那種

那個被周懸一腳踹到牆角的始作俑者趁亂往外跑了,陳東翰最先發現,指示周懸去追。周懸撫著姜羽初的後背順氣,注意力全在姜羽初身上,等他好些了才朝出口看去。

大堂的保安已經去追了,不過很快折返回來,表示對方跑出大樓後不見了蹤影。

保安上前詢問姜羽初要不要報警,姜羽初只有手心流了點血,他表示不用,一旁的陳東翰急道:“為什麼不報警?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報警,還要通知公司的安保部加強巡查!”

姜羽初在周懸的攙扶下站起來,周懸幫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這時圍觀的人群已經被保安驅散了,他按住掌心用來止血的紙巾,冷眼看著陳東翰:“通知安保部的時候我要怎麼說?陳總你旁觀了整個事態,因為擔心我被捅死了,缺乏人證才站著沒跑?”

陳東翰的眼神陡然一變,胸口快速起伏著,上前兩步就要來拽他,但被另一隻手推開了。

周懸一點情面也不給陳東翰留,把他推開後伸到姜羽初腰側按住,提醒道:“這也出血了。”

姜羽初的襯衫後腰位置被劃破了,刀尖抵著的部位同樣破了點皮,在腎上腺素作用下沒感覺到疼。

兩人都懶得再跟陳東翰廢話,進電梯後,姜羽初肩膀靠著轎廂壁,稍微緩了緩便看向身旁的人:“剛才多謝你了,不過你怎麼會剛好下來?”

電梯內的燈光雪亮,照著周懸漆黑的眼瞳,卻照不進瞳孔深處的情緒。周懸很淡地看了他一眼,態度和剛才救他時産生了兩極的變化,一直到電梯來到38層,周懸都一言不發,甚至沒有再看過他。

樓下發生的騷動很快就平息了,小道訊息卻迅速傳了上來。一路穿過辦公區,不少員工都朝他們這邊望過來,但大家都沒動,只有小蔡和小姚離開座位,跟進姜羽初的辦公室。

先前他倆對姜羽初的印象和大部分人一樣,經過了出差那幾日的相處,兩人才明白姜羽初並不是外面傳聞的那麼冷漠不堪。對於他倆表現出的關心,姜羽初並未多說,周懸也讓他們先出去,把嘴閉緊了不要多問。

門關上後,姜羽初想拿應急藥箱清理一下,剛彎下腰就感覺到傷口拉扯的疼痛,不得不直起身,看著周懸到他旁邊俯下身,從底層的抽屜裡拿出小藥箱。

處理完他掌心的傷,周懸手伸到他腰間解皮帶扣,姜羽初趕緊按住:“我來吧。”

周懸沒堅持,等他解開皮帶,緩緩抽出束著的襯衫後,才蹲下來幫他清理腰後面的傷口。

兩處刀傷都只在表面,可以說很幸運了,不過沒了腎上腺素的加持,周懸又用酒精來洗傷口,姜羽初痛得直咬牙,忍不住提醒他隨便擦擦就可以了,沒必要洗那麼仔細。

周懸卻是故意的,沾著酒精的棉棒在姜羽初的腰上來回滾動,力道不重,卻一直刺激著傷處的面板。

姜羽初的腰很敏感,這點周懸在第一次和他做的時候就察覺了。現在傷在了這種地方,周懸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幾秒下去,那把刀是不是就會刺進姜羽初的腹部,穿透髒器。等救護車到了,姜羽初可能也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或者到醫院後醫生對他搖搖頭,說一句電視劇裡的經典臺詞:“節哀,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知道周懸在身後腦補自己掛了的畫面,姜羽初見提醒沒用,只好去抓周懸的手,把那個持續製造疼痛的棉簽移開。

周懸醒過神,抬眼和他的視線碰到了一起,他疼得都在微微喘氣了,還是給了周懸一個溫和的笑:“擦夠了就貼創可貼吧。”

往傷口上仔細抹了生肌止血的藥膏後,周懸才撕了一張大號的創可貼貼上。

清理傷口的過程比被挾持還難熬,姜羽初癱靠在椅背上,想著周懸出去以後再換衣服,周懸卻自作主張地走到休息室裡,幫他拿了替換的衣褲。

“我等等再換,你也出去休息一下吧。”姜羽初委婉地提醒道。

他一直好聲好氣,周懸卻還是擺著冷臉對他:“你自己來,傷口再裂開,然後我再進來給你用酒精洗一遍?”

姜羽初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好同意周懸幫自己換襯衫,輪到下身時,他堅持沒沾到血不用換,才免了被周懸剝褲子的下場。

等他整個人都被收拾幹淨了,他又問了周懸一次:“你有受傷嗎?”

進電梯前他就問了,那會兒周懸沒理他,現在悶聲答了一句“沒有。”

姜羽初點了點頭,以為周懸終於能出去了,後者卻轉身靠在他的辦公桌邊,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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