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薅住陳東翰的領帶,尹晨將人扯到自己面前來,毫不猶豫地抬起膝蓋撞了過去。
他的動作突然,陳東翰雙手捂著胯部,臉上的血色一下就褪盡了,嘴巴張著卻痛得說不出一個字,偏尹晨還不解恨,又給他了一巴掌。
掌摑聲清脆悅耳,門邊的姜羽初聽著都覺得牙酸,更別提那一下要命的斷子絕孫腳。不過姜羽初沒興趣參與他倆的恩怨情仇,結束通話通話,確認了這通電話確實有錄音後,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陳東翰已經痛得跪倒在了地上,嘴裡發出吭哧的喘氣聲,尹晨背對著他們,氣得肩膀都在發抖。周懸掃視了一圈現場,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姜羽初跟他交換了個眼神,也小聲回答:“狗咬狗了,陳東翰被尹晨踢了一腳。”
“踢哪了?”
周懸一下來了興趣,但姜羽初那句“狗咬狗”被尹晨聽到了,尹晨拿起桌上的馬克杯大步走來,二話不說對著姜羽初一潑。
姜羽初抬手想擋,伸出去的手卻被一個人撞歪了,等他看清擋在自己面前的人時,杯子裡的咖啡全潑在了周懸的臉上和身上。
姜羽初立刻去拿紙巾,這一幕也被剛好來辦公室找他的同事看見了,對方驚呼一聲,引來了不少注意力。
尹晨也沒想到周懸會幫姜羽初擋,他剛才氣急了,完全憑著沖動行事,如今稍微冷靜了些,趕緊趁亂出去,還撞開了兩個過來圍觀的同事。
姜羽初沒顧上他,手忙腳亂地給周懸擦幹淨臉上脖子上的咖啡,摸著周懸的臉問道:“有沒有燙到?”
周懸眼也不眨地看著姜羽初著急的樣子,等他要拉自己去醫院了才說:“沒事,不燙了。”
那杯咖啡是姜羽初回到辦公室裡倒的,稍微細想也能明白是不怎麼燙了,姜羽初鬆了口氣,這時門邊的一個女同事最先忍不住了,問道:“姜總,出什麼事了?那個倒著的是陳總嗎?”
陳東翰還狼狽地躺在辦公桌邊起不來,聽到自己的名字,頭低得都要擠進胸腔裡了。姜羽初讓大家散了繼續工作,先把房門關上。
周懸的頭發上也沾到了咖啡,他用紙巾隨便一擦,走到陳東翰面前,蹲下來打量了一下他雙手捂住的位置。
陳東翰能痛成這樣,可見尹晨這一腳完全沒有留情。周懸想想那種滋味就覺得胯下一緊,手指頭戳了戳陳東翰的肩膀:“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啊?你這個勉強也能算是工傷吧,通知行政交個病歷報告問問看能不能報銷。”
躺著的人沒吭聲,周懸轉頭看著姜羽初:“總編,您說是不是啊?”
抿直了上揚的嘴角,姜羽初也走到陳東翰面前:“陳總,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陳東翰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侮辱,他用手掌撐著地面,試了兩次才把上身支起來,又緩了口氣站直了。但他站得搖搖晃晃,周懸繼續關懷道:“陳總,要不我去保安那邊給你借把輪椅吧,你這樣再強撐下去會不會影響到生育啊?”
一旁的姜羽初再忍不住,以拳掩嘴,發出了很低的笑聲。
陳東翰眼神兇狠地瞪著他倆,能看得出來他有一肚子國粹想抒發,奈何實在太痛了,嘴唇都在發抖。
等他勉強走到門邊,姜羽初道:“之前你不肯簽的協議我會讓律師再跟你談,不過現在你是過錯方,比例不可能按照之前的約定來了。”
陳東翰盡量挺直脊背,開啟門出去了。
“尹晨這一腳真狠啊,”周懸摸著下巴感嘆,“你說他會不會就這麼不行了?”
姜羽初沒再關注陳東翰了,他看著周懸說:“先去廁所洗一下吧。”
周懸身上的衣服也髒了,姜羽初留在辦公室的都是襯衫,尺寸不合適。他想著現在出去買一套新的,周懸拉住他,打給樓下的沈覓,讓沈覓把工作室裡備用的衣服拿給自己。
掛了電話,周懸摸了摸喉結的位置:“有點癢,我脖子被燙紅了嗎?”
姜羽初靠近仔細檢查,周懸的脖子是有點紅,喉結凸起處的面板最薄,顏色也最明顯,他用指尖輕輕摸了一下,剛打算回答就被抓住了手腕,另一條胳膊從腰側穿過,他被按進了周懸懷裡。
辦公室門還沒有關上,姜羽初回頭看了一眼,手按在他胸口道:“你別在辦公室裡亂來。”
“意思是不在辦公室就可以亂來了嗎?”周懸把他抱得更緊了,兩人的從胸腹部到大腿都緊密地貼在了一起,看著姜羽初努力避開自己的眼眸,周懸挑著唇道,“剛才我被潑了咖啡,你那麼著急是不是心疼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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