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只是一些不願意惹事的人的想法。
還有一小部分,直接就盯上了竇小豆。
對於這些人的眼光,竇小豆也是盡收眼底,並沒有做什麼。
這些人只要不來招惹她,那大家都是逃荒者,真的遇到事兒了,其實也可以抱團取暖。
但是,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說白了,她現在就是一個披著逃荒者皮的,比正常人還要過得滋潤一些的人。
不光是過得滋潤,關鍵是她還有不少保命的能力,隨便拎一樣出來,也不是這些流民可以扛得住的。
沉重的板車,在她手裡就跟草一樣輕盈,拖動車子的聲音,在這黑夜裡格外的清晰。
竇小豆也沒有拉得很快,反正這一路還得遇到不少的事情,何必跑這麼快去遭罪嘛。
慢悠悠的走著,走了大半夜,最後快要天亮的時候,跟其他的逃荒者一樣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開始休息。
她也沒有跟這些逃荒者紮堆,她還是有些常識的,古代缺醫少藥的,逃荒的人走了這麼久,一路上不知道吃了些什麼,遇到過什麼。
在古代,災難出現,逃荒的人多了之後,必然會出現瘟疫。
她一個人倒是不怕這個,關鍵是現在還有一個丫丫,她可不敢拿小孩子的命去賭。
離木板車不遠處的一個石頭後面,幾個瘦弱的男人,看到竇小豆從板車裡抱出來了一個小孩,都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孃的,沒想到這小子還帶著一個孩子。”
“真不錯,今晚又能吃頓肉了,這小子那車上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你們看他那個身板,還有那個孩子,一看就是養得不錯。”
說話的男人,留著鬍子,臉頰雖然凹陷下去了,但是一雙眼睛卻異常的陰狠毒辣。
“這小子離那些人遠了正好,方便我們下手,到時候先這樣......再這樣.......”
竇小豆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她把板車的幾個藤板弄了上去,又把丫丫給抱了出來。
拿出水囊,給丫丫餵了一點水。
“丫丫,以後在路上,要叫我爹,不能再叫娘了,知道嗎。”
丫丫歪著頭,有些不理解為什麼。
但是看著竇小豆這認真的樣子,還是乖巧的喊了一聲爹。
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藉著板車的遮擋,從空間裡拿了兩個黑麵饅頭出來。
這饅頭看著是黑色的,咋一看就跟那黑麵粗糧饅頭一樣,其實純純的就是白麵饅頭,被她加了一些桑葚汁。
饅頭倒不是很大,掰了半個給丫丫,自己拿起另外半個吃了起來。
母女兩個在這裡吃著饅頭喝著水,石頭後面的幾兄弟,卻被饞得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