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懇懇的縣官
“我並非要見塵作妾!”
沈稚安靜靜地看著他:“這不可能。”
比相識時更舊的月光,慕見塵抬頭細細瞧著,心下不由想她剛剛入宮作宮女時,一個人賞了許久的一輪月色。
沈稚安對她道:“你先退下。”
只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半響的功夫,沈稚安頭疼地說:“雲諾說的不錯,你當真是個痴人。”
沈知初只是望著慕見塵離開的路。
“多說無用,但……”沈稚安話音一轉:“你要是真的喜歡,真的願意追,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沈知初錯愕地抬頭:“稚安姐姐這是......不管我了?”
她退讓了一步:“自然。”
“早點回去睡覺,晚上不準騷擾人家姑娘。”
“謝謝姐姐!”
沈稚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她是怎麼想的?一個教太子武藝的人,要坐上太子妃之位,於情理方國規矩,都是不妥。
但 ....
如果沈知初只剩幾年的時間呢?
她要成全一個人。
先是太子。
清晨天光燒紅了大片天,鳥啼聲不息,驚是春色滿園。
“師父,您今日起地真早。”
“晚丞,後天就要去月荷了,你準備好行李了嗎?”徐客潔問。
陸晚丞點點頭:“早就收拾好了師父,就等著出發呢。”
“好。你師妹不去,你就跟著好了。”
“是!謝謝師父!”
這太晨殿是國師住的地方,沈稚安來的時候,正巧碰見徐客潔和侯爺下棋。
“據說,你們這一去要三月有餘,老夫許久沒有下棋了,特意來切磋切磋。”候爺說。
白棋將黑棋堵死,黑白交錯,少了章法,都能看出來黑棋更勝一籌。
“你輸了,侯爺。”
“這……老夫許久未下了,有些退步了,退步了。何況,何況還未結束!”
沈稚安走過來,她靜靜地看著。兩人倒也沒有招呼她,活像沒有看見一般。
不過,她也沒有開口。
一局終了,侯爺面上不愉快,幹脆利落起身:“不玩了,你小徒弟來了。”
“恭送侯爺。”徐客潔抱拳。
隨後問沈稚安:“怎麼了?氣色這麼不好,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沈稚安直入主題:“師父,徒兒想一同去月荷看看情況,見見世面。”
“哦?”
徐客潔不解:“上次我問你,你不是不想去嗎?這會怎麼又願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