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歲的娘一眼就認了出來,她不可置信:“這!怎麼會在你手上!”
這是昨天賊人落下的玉佩,而她們挨家挨戶的還東西,很多都被拿走了。只有這四分五裂的手鐲沒有人要。
那手鐲,雖然很多棉絮沒有化開,但老人家非常寶貝。因此一起還給了老人家。
前世沈稚安並沒有來月荷村,她只是後來聽到陸晚丞說起這些事。
而賊人什麼時候行竊,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後來李五歲的娘認出來了那賊人偷走的玉佩。
“這........這是半個月前,給我兒子下毒的人玉佩!”老人家看到此物觸情生情,她別過臉:“但那個人,早就已經不在月荷村了。”
“這玉佩是昨天夜裡有一個賊人行竊被發現後掉落在地上的,”沈稚安解釋道。
徐客潔問:”可以看一下你兒子的屍體,我們看看究竟是那種毒。
“好,好。”一連好幾串的好。
“你這一行,可找到了什麼線索?”氣質出塵,凝霜似雪般的女人視線停在徐客潔身上,揮退了下人。
“皇後娘娘可認得此物?”徐客潔取出那枚玉佩。
“自然認得,這時香妃的物件。”皇後一眼就看來出來。
她問:“此物從何處來?你拿這做什麼?莫不是那香妃終於信任你了?”
皇後這些年一直都有在暗地裡反擊香妃,畢竟她也不是吃素的,她自認為自己沒有香妃那麼惡毒。但該有的手段她都有,她怎麼會容忍香妃一直以來的小動作。
可是香妃卻十分過火,又有小鬼這個籌碼在身上,所有這些年來,香妃一直都處於更上一層樓,皇後想的手段根本傷不到她分毫。
而且,那香妃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恨她,皇後再想對其他妃子下手,都會被香妃護著。
倒是讓香妃那個賤人多了幾個牆頭草。
國師一直在幫住她找小鬼的破解之法,因此也一直在爭取香妃的信任。
“並非如此。”徐客潔低頭解釋:“此次我去月江村,遇到香妃以前的下人。他......已經死了,但並不是毫無價值。他竟然知道香妃當年養小鬼一事,他是知情者,最重要的是。”
“——他將當年香妃如何養小鬼的過程寫了血書,交給了他年邁的母親。說起來,他的死亡也很有意思,在我們要去月荷的訊息放出去以後,香妃派來自己的下人去給李五歲下毒,妄圖殺掉證人,只是沒有想到李五歲先寫了一這封血書。”
“而這玉佩的確是香妃的沒有錯。是一個賊人在李五歲死前從一個姑娘身上偷到的。”
皇後心下明瞭,眯著眼睛,笑了出來:“好啊,沒想到阿。殺個人還能留下把柄。賊人帶回來了沒,或許是個好證人。”
“人已經帶回來了。”徐客潔從袖子裡拿出了血書,他遞給了皇後。
皇後看完後輕笑:“好,好啊。看來這是第二份證據了。”
“知縣,長公主,太子,都可以為此證據做過人證。”
“那就好。”皇後露出了笑:“將當年一事想辦法遮住,不能教人笑話我皇族。”
“此番辛苦你了,去換衣服罷,我已經按你說的準備好了。”皇後起身,從氣派的國師府走了出去。
“好。謝娘娘成全。”
本以為月荷是月滿飛霜,其實已經久不就雨,本以為她簫雨歸只能吃這個啞巴虧,沒想到隨便一趟月荷之行,卻又抓到了香妃的把柄。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啊。
輕輕吹涼了湯藥,香妃用指節碰了碰湯勺,發現不怎麼燙嘴以後,笑地溫柔,喂給了沈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