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月點單輕車熟路,江詩奏從車上跳下來的姿勢也同樣輕車熟路。
阮寒月以為她是幫忙看看攤子,沒想到是她親手做,而且……
攤餅的手法太流暢了!阮寒月盯著看,感覺莫名解壓。
“這是會長家的攤子?”
“我舅舅的。”
看著看著就聊了起來。
“會長連攤煎餅都這麼厲害。”阮寒月說。
江詩奏發出長長的一聲“嗯?”似是覺得有意思,問道:“我還有什麼別的厲害的嗎?”
“成績好、號召力強、做事很有規劃、讓人很安心……”阮寒月還真能一條條給她列舉出來,“還很會玩音樂,很多啊。”
“哦——?我這麼厲害啊。”江詩奏說,“讓人很安心……這種話要是被學生會的聽見可了不得。”
阮寒月笑笑,然後見她手腕處貼著膏藥,猶豫了一下問道:“會長的手出過什麼事嗎?”
“嗯?”江詩奏像是剛注意到這個似的,“沒事兒,小時候斷過一次而已。”
阮寒月驚了:“……具體是……怎麼回事?”
“接了個跳樓的人。”
“……”
“比我上一屆,快中考的時候。應該是壓力太大,跳得挺突然的。”江詩奏說,“人沒死,休學了。”
她說得輕巧,阮寒月卻有點說不出話來:“你真的很,嗯……很強大。”
她想起顏千諾說過,江詩奏是玩音樂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動過樂器。
江詩奏看她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遞過滿滿當當的煎餅果子:“ok了。”
阮寒月付了錢,抬腿覺得有些沉重。
江詩奏對她眨眨眼,抬了抬下巴:“快去吧,他們都等著你呢。”
他們?
阮寒月一轉頭,四人都圍在路對面的石墩子周圍,顏千諾坐在石球上,不知道楊洛水說了什麼,三人一起圍攻他。見她買完,謝慕塵沖她擺了擺手。
阮寒月心頭一鬆:“那,會長再見!”
“再見,阮寒月。”江詩奏無所謂地朝她揮揮手,抬腿又坐到了車棚裡。
到小區附近時還天還亮著,路過夏至閣那條路時,阮寒月問:“你手受傷了,最近還去打工嗎?”
“去,但是不幹重活了。”謝慕塵點頭。
“一定別逞強,藥也得按時吃。”
謝慕塵表情一僵。
阮寒月眯眼:“藥,吃了嗎?”
“……我忘了。”
這也能忘?阮寒月有些懷疑:“你不會只是懶得熬中藥吧?”
謝慕塵:“怎麼會呢,哈哈。”
見他搪塞,阮寒月也不逼問:“好吧……你應該也不喜歡我管著你,但是藥不一樣,必須得吃。”
謝慕塵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