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耶嗚嗚兩聲,繞著阮寒月和謝慕塵轉了兩圈,低頭嗅了嗅,不情不願地走了回去。
“洛瑾揚,我們是來找傘的。”阮寒月比劃,“我們的傘被一個穿皮夾克的叔叔拿走了,他還帶著個穿黃色外套的小女孩,可能是來這兒了。”
“黃衣服?”洛瑾揚想了想,朝後面喊了一個名字,一個小姑娘蹦蹦躂躂跳了出來,後面跟著她父親。
傘是不小心拿錯的,這位父親的傘款式和謝慕塵的很像。
“還好還好,不是被偷了就好。”
謝慕塵笑笑:“嗯。”
阮寒月扭頭:“洛瑾揚,那我們走了。拜拜。”
“拜。”
出了琴房,謝慕塵隨口一問:“我記得他是我們年級第二吧。”
“對,考試坐顏顏後面。”
“挺厲害……而且還會鋼琴。”
阮寒月點點頭:“之前一起主持的時候聊起過,他學鋼琴好幾年了,之前跟會長一起在這兒學,關系很不錯。可惜會長幾年前就沒再繼續學了。”
她的遺憾之意不加掩飾,謝慕塵不會安慰人,默默地和她一起並肩走著。
元宵這種東西,總是沒吃幾個就膩了。阮寒月十分有自知之明,每種餡都只煮了四五個。
“這個草莓餡湯圓是什麼東西?!”她看著手裡的東西震驚。
謝慕塵探出頭來:“我看裡面有,就拿了一包。”
阮寒月在十分驚訝、萬分驚恐之下把這個東西放進了鍋裡。
與此同時,謝慕塵也把解膩的水果切好了。
他平常表現得比較拮據,但家裡並不是多簡陋,相反,兩層平房所佔空間甚至比阮寒月的小區房還大。畢竟是姚相望留給他的房子,在十幾年前自然是最好的房型。
阮寒月問:“沒有考慮過把房子租出去一半收租金嗎?”
謝慕塵:“房子是我媽的,我自己外租不了。”想了想又說,“我也不太喜歡和其他人一起生活,可能因為一個人住慣了。”
“那大學住宿舍怎麼辦?”
“嗯……不能怎麼辦,順其自然。”謝慕塵俯身用筷子戳了戳湯圓,“只是不太喜歡而已,也不是住不了。”
阮寒月點點頭。
煮好的湯圓又軟又糯,阮寒月又擔心又期待那個草莓餡的,吃的好像不是湯圓,是盲盒。
“嗯……”真正吃到的時候,阮寒月豎起大拇指,“還可以誒,酸酸甜甜的。好吃!”
謝慕塵笑道:“那就好。”
外面風雨聲愈大,他擔心地看了一眼窗外。阮寒月也注意到天氣變得更壞了。
她兩三口把剩下的吃完,端碗起身時被謝慕塵攔住:“放著就行,我一會兒洗。”拿起傘,“送你回家。”
其實兩人本來打算吃完湯圓學一會兒習,但這個天氣,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阮寒月沒想讓他出門,但謝慕塵說什麼也要陪著她:“反正不遠。”
的確不遠,每天早上他都會走這段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次翻了倍。
“到家給我發個訊息,”阮寒月在小區樓下叮囑他,“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