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元寶的身影漸漸淡去,小婷才蹲下身大哭起來。
宋辭等了一會兒,直到她情緒好些了才一起離開,路上她掐指算了一番,臉上忽然綻開個明媚的笑容。
“你家小區有隻白色的流浪狗懷孕了,你有空時不妨多喂喂它,三個月後有驚喜。”
小婷的雙眼已經腫成了核桃,她睜開眼睛都覺得難受,但聽到宋辭的話,那雙紅腫的眼睛驀然瞪大。
“是不是金元寶——”
宋辭輕笑著“噓”了一聲,誰能說這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緣分未盡呢?
————
這天茶館裡來了個中年男人。
他看到大廳裡坐了不少人,選擇到樓上的包房算,宋辭就帶著工具跟人上了樓。
兩人落座後,男人像是有些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組織好了語言。
“大師,我出軌了,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是有苦衷的。”
男人叫崔建南,四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對婚姻生活厭煩的歲數。
宋辭早就從這人面相上看出他出軌了,並且這段桃花沒那麼容易斬斷。
崔建南這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誰也不敢說,可面對宋辭那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卻忽然有了說的慾望。
“她是我的下屬,之前我們是同部門的,她年輕、漂亮,又特別熱情。”
“大師你沒結婚可能不知道,中年夫妻的生活有多麼乏味,和妻子太熟悉了,在一起像是左手摸右手,生活如同一潭死水,一點激情都沒有。”
崔建南自覺他剖析的很清楚。
“工作已經很乏味了,生活也是一成不變的,所以在面對這種刺激時,才讓人慾罷不能。”
“我知道我妻子要上班,要顧著家裡,要管教孩子,她做這些已經很辛苦了,我出軌確實非常對不起她,卻控制不了自已。”
“所以我把工資卡上交,所有她想買的東西我都很樂意的讓她買,也不會對家裡的事指手畫腳,給她最大的包容。”
崔建南覺得自已除了不能把那份激情給她,已經把能給的都給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前段時間她不知從哪知道了我和小薇的事,半點預兆都沒有,直接跑到我公司大鬧。”
崔建南是央企職工,而且絕對算得上中層領導,下面要管理的員工就有上百人之多,被妻子這樣鬧到公司,可想而知要丟多大的臉。
也是因為這件事,崔建南和妻子一個多星期沒說話。
“前幾天有個和我關系不錯的領導偷偷跟我透露,公司領導班子有意把我調到縣城去。”
說到即將外調,崔建南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們這些領導層在升上來之前,肯定要在縣城等地方任職很多年,他之前也是如此。
在市公司幾年後調到縣城公司,但是職位會上調,待幾年後再換到另外一個縣城。
但是縣城和縣城也是有區別的,一般都是從小縣調到大縣,之後再次調回市公司,就是中層管理崗位了。
即使這個崗位和縣城公司總經理是同崗級的職位,可公司成立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把市公司管理層調到縣城公司去的。
這樣表面上是平調,實際上卻是被貶職了。
崔建南是頭一個,所以讓一向愛面子的他覺得分外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