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立即來了興趣,李秀琴整天被譚家那老婆子磋磨,她孃家都跟死了一樣,半點不冒頭的。
這會兒怎麼忽然站出來了,居然還攛掇李秀琴離婚?
“不過也是,眼瞅著譚佳豪要在裡面蹲兩年半,出來還不定能不能改好,譚家那老婆子歲數也大了,整個家都要靠李秀琴撐著。”
王大媽嘖嘖兩聲,搖頭反駁。
“你說的可不對,既然知道整個家都要靠兒媳婦撐著,譚家那老婆子就應該對人家好點,至少應該把家裡的一些權利放給兒媳婦,人家整天勞心勞力的,還被那老婆子當賊一樣防著,擱誰誰願意?”
譚佳豪媳婦還不到三十歲,就被那母子倆磋磨的看著顯老十歲不止。
離了譚家,她沒準能找到更好的呢!
梁阿婆卻覺得沒那麼簡單,平時自已那個老姐妹是怎麼對兒媳婦的她不是看不見,可勸說了好幾次都不見她收斂,而且奇葩的是她家兒媳婦也不反抗。
梁阿婆覺得自已有些過於多管閑事了,就不再管她家的事。
但她知道,李秀琴在孃家也是個不得寵的,以前在孃家時就跟老黃牛一樣天天幹活。
她長得還不錯,就是性格沉悶,譚佳豪一開始也就是看上了李秀琴那張臉了,這才鬧著非要結婚。
老姐妹鬧不過兒子,就把人娶回了家。
但譚佳豪就一開始熱乎了幾個月,後面又繼續出去浪蕩,老實的李秀琴就一直在婆婆手底下討生活。
譚佳豪和李秀琴都結婚四五年了,李家人從沒上門過,甚至連年節什麼的也沒說來親家走動走動。
聽老姐妹說,李家最是看中利益,覺得李秀琴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自打兩人結婚後就當沒這個女兒了。
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過來了,還硬氣的讓閨女離婚?
這事有古怪!
正說著呢,李秀琴拎著一袋瓜子過來了,她一直低著頭,像個鵪鶉。
小心的往茶館裡看,找到伍伯後立刻鬆了口氣,趕忙把瓜子遞給他,確定記好賬才離開。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也足夠大家看清了,李秀琴那原本還算白淨的臉蛋上,赫然印著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天啊!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婆婆敢打兒媳婦的!”
眾人驚呼,實在沒想到譚家那老婆子竟是這樣的人。
平時總責罵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動手!
這樣的事要是發生在自家孩子身上,他們肯定要打上門去,非得照著原樣在那老婆子臉上狠狠來兩巴掌才算完。
宋辭的視線也落在李秀琴身上,這還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人,以往都是炒貨店裡畏畏縮縮的身影。
而且大多時候都是低著頭的,今天難得抬起來了一下。
李秀琴的五官都呈現出下沉的趨勢,眼角下垂,淚溝很深,還有非常明顯的眼袋。
法令紋也很深,即使不笑仍舊特別明顯,一旦笑起來就像兩條深深的溝壑。
再加上嘴角也是往下耷的,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命苦,也是大家俗稱的苦瓜臉。
從面相上看她的子女宮和夫妻宮都很一般,說明丈夫和以後的孩子對她都不好,可不好她卻不是二婚的面相,基本沒可能和譚佳豪離婚。
梁阿婆看到捱打過的李秀琴更覺得奇怪了,老姐妹對兒媳婦不好,卻從沒動過一根手指,她把手裡的瓜子丟回盤子裡,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