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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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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近,曲江吟當即回頭,看到一個獐頭鼠目笑得十分猥瑣的謝“這並不好笑”,就被曲江吟氣勢十足的聲音打斷了。

“你和月經都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也算是老鄉吧,不求你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起碼聽到老鄉的名字不該發出嘲笑聲吧!”

謝頂男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數種情緒一擁而上,企圖獨佔他那張大臉,尷尬捷足先登卻一閃而過,羞惱迎頭趕上卻後繼無力,憤怒最終拔得頭籌,成功定格在他臉上。

他瞪著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罵罵咧咧地反駁道:“呸!你和月經才是老鄉呢!”

這人果然智商堪憂,曲江吟話裡的大坑如此明顯,他竟然想都不想就跳進去了。

對待蠢貨,應該更加直白一點,省得他們聽不懂你是在罵他們。

“我和月經當然是老鄉了,難道你不是?那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莫非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哦,不對不對,辱大聖了,石頭怎麼可能孕育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謝頂男氣得綠豆眼都快變成紅豆眼了。

一旁的眼鏡男見朋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為了表現自己有多麼講義氣,也開始對曲江吟發難:“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他又沒笑你,你發什麼神經啊?”

對方倒打一耙怎麼辦?不要辯解,要加倍罵回去!

“我又沒說你,你發什麼癲啊?難不成是想找罵?詭計多端的抖!”

眼鏡男臉色一黑,瞬間切換成“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的醜惡嘴臉,不再就事論事,反而拿性別說事。

“你瞅瞅你還有個女人樣嗎?一點都不溫柔,矜持、含蓄這些女人該有的美德,你是一點都不沾邊兒啊!”

撲面而來的爹味兒燻得曲江吟差點兒當場噦出來。

“抱歉,我沒看出來你是女的。”

眼鏡男不明所以,撓了撓後腦勺,切了一聲,反駁道:“什麼眼神兒啊?我不是女的啊!”

曲江吟等的就是這句話,立馬順著他的話茬回懟道:“你不是女的,那我怎麼當女人跟你有啥關系?用得著你來教?你算哪根兒蔥?”

“誰教你了?我勸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眼鏡男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曲江吟故意流露出同情的神態,長籲短嘆地說:“哎~怎麼年紀輕輕就得老年痴呆了?前腳指責我沒有女人樣,一點也不溫柔,後腳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哎呦~你出門怎麼不掛個牌子呢?萬一走丟了可怎麼辦呀?”

眼鏡男比謝頂男聰明一些,很快便反應過來曲江吟是在拐著彎兒罵他呢。

“哼!裝模作樣,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罵我,狗才戴牌子呢?”

“呵呵!憑你也配跟狗子比?你哪有狗子可愛?”

此時,謝頂男搜腸刮肚,終於想出一個犀利的詞語,指著曲江吟的鼻子,張口就罵:“寡廉鮮恥的賤人!”

曲江吟攔住義憤填膺的徐逸風,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見兩只鴿子從謝頂男和眼鏡男頭頂飛過,空投了兩大泡稀屎,精準命中二人的腦瓜頂。

謝頂男和眼鏡男忽然感覺頭頂熱乎乎的,不約而同地抬起胳膊摸向頭頂,結果摸了一手臭烘烘的屎,兩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比吃了屎還難看。

“鴿子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曲江吟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徐逸風則愣在了原地,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謝頂男和眼鏡男出了這麼大的糗,巴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哪還有心思找曲江吟的茬?

曲江吟看夠了熱鬧,便笑盈盈地挽住徐逸風的手臂,帶他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見到她的第一刻,徐逸風就想牽她的手,卻始終沒敢付諸行動,沒想到反被她主動挽住手臂。雖然挽手臂比起牽手,稍微差那麼點兒意思,但也足夠親密了。

此刻的他,像極了趁蜂群不在偷吃蜂蜜的熊,緊張兮兮地品嘗著甜蜜。

盡管迷離的眼神、微紅的臉頰、上揚的唇角早已出賣了他的心情,他還是想透過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來遮掩自己的心情,因為他怕曲江吟會認為僅僅挽個手臂便如此雀躍的自己是在裝純。

畢竟一個即將奔三的鰥夫,卻表現得像個青澀懵懂的純情少年,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在裝純吧。

回想起曲江吟把那兩個男的懟得啞口無言的情形,他由衷地誇贊道:“你真的好厲害!我要是有你一半厲害,也不至於總是在言語交鋒中吃虧了。”

“嘿嘿,我可是吵遍天下無敵手的毒舌之王!”曲江吟滿臉得意,單手叉腰,高抬下巴,當場s了一下“可把我牛逼壞了,叉會兒腰”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