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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這副急切的架勢,主播還以為她要展示多麼了不得的東西呢,不料她一進門就對著一個設計浮誇但看不出牌子的包包拍個沒完。

就這?

如果說先前那些一個比一個刑的藏品給他帶來的沖擊不亞於一枚核彈,眼前的包包著違心的話:“您這個包包挺別致啊,提手……不對,應該叫包帶對吧?包帶居然是骨頭做的!不過,恕我眼拙,沒看出包上的骨頭屬於哪種動物。”

趙淑卉輕描淡寫地回複道:“嬰兒的脊柱。”

“哈???”主播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本來不算大的眼睛瞬間撐開菲薄的眼皮,彷彿下一秒就要脫眶而出似的。

【臥槽!我沒聽錯吧?那條包帶是用嬰兒的脊柱做的?】

【她怕不是個變態吧?正經人誰會收藏這種東西?】

【假的吧?嬰兒的脊柱沒那麼容易搞到手吧?現在的人啊,為了博眼球,什麼謊都敢撒。】

看著主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神情,趙淑卉情不自禁地笑了。

這樣才對嘛!不用想,那群土包子觀眾此刻的表情肯定和他沒什麼兩樣。

眾人的反應極大地取悅了她那顆空洞又扭曲的虛榮心。

然而,成功驚掉所有人的下巴後,她猶不滿足,再次開口強調道:“想不到吧?夭折的嬰兒也能變成獨具匠心的藝術品。”

光聽聲音,觀眾都能想象到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嘴臉,頓時怒氣沖天,當即用文字當武器,瞄準她的戶口本和族譜,瘋狂掃射。

冷不丁聽到如此逆天的發言,主播既驚又怒,臉色難看至極,隨即咬牙切齒地咒罵道:“靠!你管這叫藝術品?作踐嬰兒的屍體算哪門子藝術?看來女媧捏你的時候,只顧著捏臉,忘了捏腦子,否則怎麼會弄出你這麼個逆天玩意兒?”

趙淑卉輕嗤一聲,冷冷地回複道:“我逆天?明明是你太狹隘,別忘了,人也屬於動物。”

身為一名資深的動物收藏家,她打心底裡覺得自己認可人類屍骨製品的藝術價值並收藏相關的精品再正常不過了,主播和觀眾罵她純粹是因為嫉妒,畢竟她手握他們窮極一生都接觸不到的資源。

說話的同時,她還用手機慢慢掃過旁邊的玻璃展櫃。

金光璀璨的嘎巴拉碗、酷似撥浪鼓的嘎巴拉鼓、被盤出包漿的嘎巴拉念珠、色澤豔麗的人皮唐卡,後面還有一整排用骷髏頭製作的器皿……

當鏡頭掃到在射燈的照射下顯得分外陰森的骷髏頭時,姍姍來遲的超管二話不說直接封了直播間。

曲江吟怎麼也沒想到趙淑卉的臉竟然會出現在熱搜上。

看完直播錄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趙淑卉有收藏動物製品的癖好,卻萬萬沒想到對方連人類的屍骨都敢收。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她震驚的事,要知道,柳琢玉花了不少時間才挖出趙淑卉的黑料,還沒挖全,只打聽到她熱衷於收藏野生動物製品的事,足以說明她有多謹慎。

能一直把自己收藏人類屍骨的秘密瞞得死死的,足見她頗有手腕。

這樣的人居然會主動連線鑒寶直播,在數萬觀眾面前大大剌剌地顯擺那些可“獄”可“囚”的藏品,實在是太詭異了!

難不成她受了什麼刺激,腦子壞掉了?

“趙淑卉瘋了嗎?她顯擺啥不好,非要顯擺那些東西?”系統和曲江吟想到一塊兒去了。

此時,曲江吟正忙著瀏覽網友的評論,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誰知道呢?”

“我不理解,她收那些邪門兒的東西幹啥?不怕被髒東西纏上嗎?”

曲江吟眉頭緊擰,手指懸在螢幕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我記得她說過一句話,人也屬於動物,由此可見,普通人在她眼裡,並沒有比野生動物強到哪兒去。”

聞言,系統更疑惑了:“她也是人啊,怎麼一點兒同理心都沒有?”

“說白了,她那種打小生活在雲端的人,壓根兒就沒把在泥潭裡摸爬滾打的平民百姓當做同類來看。”

話雖然是在腦子裡說的,奚落的語氣卻不減分毫。

系統對趙淑卉的觀感更差了,氣呼呼地嚷嚷道:“自視甚高的傻冒!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嘛?她牛啥牛?令人作嘔!”

曲江吟沒有接話,它又換了個話題:“你說,她是不是想進去和她老公相聚才整了這麼一出?”

曲江吟搖了搖頭,“不懂別瞎說,女子監獄和男子監獄不在一塊兒,她真進去也遇不到她老公。”

實際上,系統根本不在乎趙淑卉是不是真想和她老公相聚,只關心她能不能早點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