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昱:……
他剛想一口回絕,就見那人委委屈屈說:“靈尊,她說她要是等不到您,就不走了,還要……還要唯我是問。”
謝無昱:……
非去不可嗎?
看那傳信人可憐巴巴瞧著自己,謝無昱只覺得一陣頭疼手疼腿疼,總結下來就是哪裡都疼。
“告訴她,午時我會在瑤渝江那邊的亭子等她。”
“是!”見謝無昱答應,那小弟子瞬間活了過來,急匆匆趕了過去。
謝無昱嘆息一聲,想著這次必須把這破桃花給砍了。
他抬起頭看著日頭,算算他要是走過去估計也要得了一會。
謝無昱惆悵想,忽然收到白辭上山的訊息,他盤算了下,傳了封飛箋讓澤貍注意一下。
待到午時,謝無昱還沒走到亭子裡,老遠就聞到了濃鬱的脂粉味,他本能地皺了下眉。
在看到陳玉庭的時候,還是端上了靈尊的架子。
“陳掌門。”謝無昱走到她對面,掃了眼桌案上擺滿的酒盞,默然。
“無昱怎麼與我這般生疏了?”陳玉庭傷心道。
謝無昱:……
好像本來就沒有多熟。畢竟自己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別人怎麼稱呼自己,更別提對方一個女子,他能怎麼辦?
避而遠之為好。
“幾年前我就對你一見傾心,可為何……你從來不肯拿正眼看我?”
謝無昱:……
“掌門平日裡,還是少看一些話本為好。”謝無昱真誠建議道。
陳玉庭眼眸中閃過一絲悲痛,她看著謝無昱寧可低頭看酒盞,轉頭看江水也不肯看她,不甘心道:“我不明白,無昱既然不喜歡我,何不直接回絕?”
謝無昱抿了一口酒:“我以為,掌門已經很清楚了。”
到底說兩人身居高位,鬧得太難看也不好,也影響臨天門和仙謬門的關系。若是私下拒絕……謝無昱不覺得對方是那種輕易就會放棄的人。
“既然掌門來約,那今日便說清楚了,本尊並不喜歡你。”
謝無昱說的很幹脆,直接擊碎了陳玉庭的許多幻想。她睜大眼睛,難以置通道:“你拒絕我,是因為有……心上人了麼?”
謝無昱本可以拒絕回答,可不知是這酒釀過於醇厚,還是那瑤渝江的江水過於寒涼,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嗯”了一聲。
陳玉庭好像更不敢相信了,她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見謝無昱站起身來,說:“本尊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還請掌門早日看開吧。告辭。”
說罷,謝無昱和和氣氣拱了拱手,走的極其瀟灑,袍袖帶起一陣涼風。
謝無昱懶得開陣法直接回竹舍,他順著山路慢吞吞走著,酒意上頭,他也沒用靈力驅除。
於是,當白辭看見謝無昱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身著單衣在山上到處晃悠的人。
白辭當即皺起眉,走上前拿起厚重的狐裘往謝無昱身上套。
“都快過年了,您行行好,別折騰自己了。”白辭抬手將那一串繩繫上。
哪怕山上白桃林開的正盛,但是那也是謝無昱靠靈力維持的。沒人清楚謝無昱為何要耗費大量靈力維持桃花常盛,但是人家樂意。
可是現在確確實實是淩冬,過不了幾天說不定還會下雪,山上溫度本來就低,這人還穿著單衣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