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語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地喝茶。
到了晚上九點,她就洗漱上床休息。
正要睡著的時候,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陸一語開啟床頭燈,拿過手機看了看,是霍予沉打過來的。
“喂,霍董。”
“你今晚怎麼沒在大宅吃飯?被陸微言氣飽了?”
“你都說得這麼直接了,我能說不嗎?”
“聽我嫂子說陸微言臉上有巴掌印,你打的?”
陸一語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半靠在床頭,“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等等,霍董,你不會是晚上沒跟大家一起吃飯吧?”
“我跟我大哥剛回來。”
“你們打了四個多小時?”
“差不多。一回到家,大嫂就開始說八卦,也不知道吃飯的時候把她給憋成什麼樣了。”
陸一語聞言輕輕笑了一下,“霍董,你和霍大哥在霍爺爺生日的時候不回家吃飯不要緊嗎?”
“人回來就好,不一定非得一塊兒吃飯。我爺爺沒那麼古板,他看得開著呢。後輩們能夠學會互相扶持,互相為彼此考慮,比天天在他身邊更讓他高興。”
“我和微言這輩子大概是沒希望了。”“這事兒要雙方的覺悟和智慧到達同一條水平線才行。能夠是成為一家人是緣份,成了一家人能和睦共處,是有緣有份;成了一家人無法相合,是有緣無份。只要你想開了,陸微言再怎麼在你身邊跳腳,都
不會影響到你。再說了,我覺得你今天能甩陸微言一巴掌,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你認為呢?”霍予沉任著頭髮上的水往下滴,一點要擦拭的意思都沒有。
陸一語聽著霍予沉磁性、平和的聲音,從聽到陸微言那句“他們住哪兒關我什麼事”的話而升生的躁鬱才漸漸的平息。
她氣的終究還是陸微言對的不負責任和不知感恩。
陸一語嘴角有了一點笑容,“霍董,謝謝你,你這麼說我心裡舒服多了。”
“這是身為老公應該做的。你現在在別墅還是在公寓?”
“在公寓。”
“怎麼跑回去了?”
“你的別墅太大了,我一個人住那裡覺得有點嚇人。”
“媳婦兒,你這句話讓那些終極目標是大別墅的人情何以堪?”
“他們嚮往別墅,是因為沒住過別墅。要是一個人住沒什麼人的別墅區,他們就知道多恐怖了。”
兩人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誰也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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