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語知道陸微言會這麼辯解,說道:“評論裡有一點可以證明是外行人寫的,裡面說買走設計圖的公司贏得了競標。這在建築行業內不太可能發生,至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發生。買走設計圖的公司贏得
的競標最後被當做廢標處理,那次競標會將再次招標,而那家公司失去了競標資格,但評論裡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你說行業內的人會傻到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嗎?”
陸一語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神沒有離開過陸微言。
陸微言的表情微微僵住,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你跟我說這些話幹什麼?”
“哦?還不願意承認,那我新公司大樓的保鏢說你出現在我公司樓下,一臉陰沉地看著我公司的名牌恨得咬牙切齒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那位保安年紀輕輕就眼神不好了?”
陸默表情越來越嚴肅,“言言,原來你堅持去那邊租房子住就是想害你姐姐再次丟掉工作?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陸一語在說什麼。”陸微言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顯得異常的可憐和無助,“都是她在誣衊我,我什麼都沒做,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陸一語淡漠地看著陸微言,不得不佩服陸微言的演技。
呀的,她也好想練就想哭就哭的本領,這樣在工作上能解決很多跟人撕的經歷。
可她真的學不會這項技能。看到陸微言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劉婉寧心疼壞了,“你們非得把言言氣哭,你們才覺得舒服了是吧?言言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言言租那裡的公寓不就是圖工作方便嗎?她的公司就跟公寓隔了一條馬路,陸
一語恰好也在那裡上班,怎麼就能把言言想得這麼壞呢?”
陸一語和陸默對看了一眼,陸默對陸一語做了個擺手的動作。
陸一語拿起包就出去了。
陸微言見陸一語要走,連忙擦乾了眼淚,哽咽道:“爸媽,上班要遲到了。我先走了。”
陸微言也趕緊換鞋,追了出去。
“哎,言言,要不你今天就別去上班了?你這樣的狀態怎麼上班啊?”
陸微言根本沒搭理她,跑出院子。
陸一語剛給車子解鎖,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她閉了閉眼,重新鎖上車。
陸微言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跑了出來,“姐姐,我們走吧。你放心,我是不會生你剛才的氣的。”
“我生氣。”陸一語淡淡地說道。
既然決定要遠離陸微言,她得讓陸微言知道她不好惹,以後才不敢隨意來招惹她。
她也不想經常在生活工作中遇到陸微言。
如果陸微言對她有點姐妹情份,她願意給陸微言機會。
但所有的相處積累下來,她能感受到陸微言沒有任何誠意。
她也不走聖母路線,要儘早跟陸微言劃清界線。
陸微言沒料到她會說得這麼直接,僵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陸一語,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少在我面前演戲,姐妹情深這種東西沒在我們之間出現過,你想演,我不願意配合,就這麼簡單。”陸一語筆直地站在那裡,素淨的臉上並沒有憤怒或悲傷。
她的語氣也很平淡,只是很簡單的陳述一個事實。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演戲?”
“沒有最好。”陸一語說完給車開鎖,然後坐到車內。
做這一系列動作時,她一直密切留意身後的陸微言的舉動。
直到她上車後,陸微言也僅僅是站在原地瞪著她。
陸一語沒再看陸微言一眼,徑直髮動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