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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語一直寫到了夜裡的一點半,才算將過去的那些事一一寫清楚。
在寫的時候,那些事也在她的心裡又過了一遍。
寫到某些事,她還委屈地哭了。
越寫她越清晰的認識到以前的她真的特別像個傻子,簡直是個不帶腦子的人形動物。
人一犯傻起來,真是自己都嫌棄。
乾的蠢事太多,簡直不堪回首,都好像衝回過去往自己臉上抽幾個耳光。
陸一語將三萬多字的文件儲存、備份之後,仰靠在椅背上,啊了一聲,“霍董,重新活過來的媳婦兒美不美?”
霍予沉也一直陪著她熬夜,聞言笑道:“美,特別美的一朵狗尾巴花兒。”
“誇我美就行了,後面那句話可以不用加。”
“不加點比喻顯示不了我的文學素養。”
“加了也沒覺得你的文學素養好在哪裡。”陸一語嫌棄道。
那語氣居然跟霍予沉平時嫌棄她的樣子一模一樣。
赤果果的近朱者赤,近墨則黑的例項。
“嘖,媳婦兒,你膽兒肥了,居然敢這麼嫌棄你男人。”
“你以前不也是這麼嫌棄我的嗎?”
“現在是準備掀桌報仇的節奏?”
“偶爾反抗一下。”陸一語將筆記本推到霍予沉的面前,“霍董,你幫我看看,改個表達方法或錯別字什麼的。”
“行,我媳婦兒都要求了,我自然要好好看。”霍予沉接過筆記本仔細閱讀了起來。
陸一語的文字表述能力非常過關,行文間也沒有很明顯的個人情緒流露其中,只是客觀、有條理的描述事件。
文章的轉承也很有度,是篇不錯的文章。
霍予沉起初還能把注意力放在陸一語的描述和文章的格調上,很快他就被陸微言、劉婉寧和陸默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給驚到了。
其中陸默的身影出現在文章內最少,但卻又無處不透過著他的存在。
霍予沉算是徹底明白為什麼他爺爺、爸爸不愛跟陸默親近了。
這個男人連自己的小家都打理不好,媳婦兒、孩子都沒教好,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工作成績,是個很失敗的男人。
他爺爺、爸爸的性子是可以接納出身低微、業務能力又一般的朋友的,但前提是拎得清事兒。
出身低微、業務能力又一般、還拎不清事兒的人,就算跟他們的關係再親近也是要疏離的,遲早會因為他們而出事。
陸默表面上看是陸家最無辜、犯錯最少的一位,實則他的錯才是最致命的。
陸家走到現在這一步,他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霍予沉將整篇文章看下來後,也越來越佩服陸一語一路走來還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很難得。
以往他還想方設法扭轉她的很多思路和對工作、同事的一些,真正直觀的瞭解她的過往之後,他才知道這一點有多麼的難得。霍予沉合上電腦,說道:“寫得很不錯,我已經發出去讓人去運作了。明天別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沒必要頂著一對熊貓眼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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