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嚴父,從來沒有對言言、小語她們動過手。
但有一次言的行為確實讓他極為惱火,讓他的手高高的舉起想煽她一個耳光。
那時候的言言就是這樣縮著脖子,一臉驚懼與害怕。
那是言言偷了他和老劉的錢去買零食,他親眼看到她拿了,也親眼看到她把零食一個人吃了。
結果老劉發現錢了的時候,言言卻一臉無辜的把責任推給小語,讓小語背黑鍋。
要不是他親眼目睹了全過程,他也跟老劉一樣責怪小語了。
那時候,他第一次出面為小語說話,也第一次想打言言,言言已經被老劉寵壞了,根本沒有一點對錯的觀念。
反倒是小語一直表現得就不像陸家的人。
然而,他看了那麼多年,只是覺得陸家平庸了好幾代人,出一個小語這麼優秀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在心裡很為小語感到驕傲,也覺得是幾代人的平庸換來的,小語只是生得對了時候,其他的跟小語自身的努力沒有多大的關係。
他不想讓她過於驕傲,因此刻意努力她的優秀。
沒想到,最後證明小語的優秀跟他們陸家沒有半點關係,是她自己的努力和她原來家庭的優秀基因造就的。
陸默從以前的回憶裡回過神來,神情恍惚地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
不敢錯過任何一眼的看著她,想從那張臉上找到一點熟悉的痕跡。
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發現那人身上有很多陸微言的痕跡。
比如她寫字的時候本子比較歪著放,正過來的時候她反而寫不順,再比如她在說話的時候頭會習慣性的左偏,又比如她的右耳下方有一顆不起眼的小痣等等等等。
陸默越看心裡越激動,同時也越發的辛酸。
言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她為什麼要去整容,為什麼要假裝不會說話?
還是她的舌頭已經……
陸默想到這裡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
小周把陸默的反應都一一收進眼底。
陸默冷靜了許久,才問道:“警察同志,裡面的人是天生不會說話,還是發生了什麼病變?”
“她說她失憶了。其他情況還需要再調查。你之前見過她嗎?她說她認識陸微言。”
“她有說過怎麼認識的嗎?”陸默強制壓住自己的激動。
“這一點還沒有說。”
陸默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陸微言的身上,他已經能肯定那是言言了。
審訊室裡的陸微言恐懼地看著李隊,一動也不敢動。李隊收起了臉上和煦的表情,“同志,你以為你假裝不會說話我們就真的相信你不會說?在你眼裡我們這些人就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掃掃雷、喝喝茶、看看報紙,偵探能力一點也沒有?你說什麼,我們就信
什麼?”
陸微言故作一臉不解地看著他,臉上驚懼的表情慢慢收斂了下去。李隊繼續說道:“你的說謊能力還沒達到能騙過測謊儀的程度,就別費腦子欺騙我們這些碌碌無為的人民公僕了。最後給你一直交代事情真相的機會,否則等我們查到事情的真相,你的不配合會讓你比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