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雪見兩人說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就不打擾您和思溫看佛像了,我們上去看看。”
“好。”
莫殷雪和陸一語路過小亭子時,陶思溫臉色還微微發白,不太自在地看著她們。
陸一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十幾歲的時候也曾想過有很多異效能喜歡她,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她有異性緣也還可以,有不少異性確實向她表白過。
可因為她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那個期待眾星捧月的時期很短。
她要的只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恰好也喜歡她就夠了,其他人的喜歡還是算了。
沒有外人喜歡她,她也少欠一份別人的情。
莫殷雪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她的遊覽山寺的情緒也並不高。
陸一語也是偶爾介紹了幾句山道兩旁的景緻。
兩人行至半山腰後,便從另一路下山了。
……
亭子外。
陶老看著臉色依舊有些青白的陶思溫,拍了拍他的肩,“我們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寺院上的客房,你去裡面住幾天正好。”
“嗯。”
陶老還想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還是沉默了。
年輕人的感情熱烈而灼人,但那光暈是短暫的。
他作為局外人,不便過於干涉。
那是年輕人該走的路,偶爾該遇到一些求而不得的事和人。
陶老收拾了他的工具包,“你不用送我下山了,我讓老周過來接我,回家之後我會跟你爸媽解釋的。”
“謝謝爺爺。”
“傻孩子。”陶老嘆息了一聲,揹著工具箱緩步下山。
陶思溫坐在亭子裡目送他爺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盯著自己的手看,隱約還沾留著陸一語肩膀上的觸感和那若有似無的香味。
求而不得時,心裡躥起的最深念頭便是如若這輩子都沒有相遇過。
如果沒有遇到,就不會滋生感情,從而不會失望,既而心思也不會動盪不安、大悲或大喜。
陶思溫向來不喜歡連自己情緒都無法掌控的人,覺得他們心志太弱,輕易被外力所影響。
萬萬沒想到,他也有情緒失控的一天。
陶思溫抿緊了唇,目光悠悠地看著山下的車。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陶思溫低頭髮現是家裡的司機,“喂。”
“少爺,我已經接到老爺子了,您放心。”
“謝謝周叔。爺爺在山上吹了點冷風,您空調打高一點,到家記得讓他喝點姜水。”
“好的好的,我會看著老爺子喝的。您下山的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我過來接您。”
“好的,您開車慢點。”
“是,少爺。”
陶思溫放下手機,手機立時又進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