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歸我管!”顧蘊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顧家欠了你什麼?讓你腦子熱到沒事就給顧家抹黑?”
顧道:“我不是故意的。”顧蘊一巴掌甩了過去,“知道我為什麼看不上你嗎?我和你的教育、物質、生活背景都一致,為什麼你卻一點沒有顧家人的品質?你每次犯了錯,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你不是故意的,然後絲毫不妨
礙你下一次犯錯。在車流密集的地方飈車,歸你們這些傻逼想得出來!”
顧道的臉被打扁了,嘴角撕裂了一點,低著頭不吭聲。顧蘊說道:“顧道,你自己捫心自問家裡人對我和你有沒有偏頗?反而因為你的身體不好,全家人從小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你身上,你回饋了他們什麼?我就比你大那麼一點,我心裡都沒有任何不平衡,你
一天作天作地是想幹什麼?”
顧蘊一連串地吼了一頓,從知道顧道去殷城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大馬路上飈車起,她就分外想弄死這個玩意兒。
她都不明白這種腦子有坑的腦殘是怎麼在顧家的家教之下養出來的。
顧道捂著臉,眼圈有些泛紅。
顧蘊見狀吼道:“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哭,看我抽不你!快三十歲的男人了,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掉眼淚!”
顧道吸了吸鼻子,“我心裡不舒服。”
“於是出去作死,敗壞顧家的臉和聲譽?”
“我沒想那麼做,是朋友的邀請,我沒法推辭。哪裡知道那個人居然把車開到了殷城,他喝高了。”顧蘊用看傻逼的眼神看顧道,“顧道,你再次讓我想煽死你!你所謂的狐朋狗友要來有用嗎?酒駕還帶著你,他不尊重他的命,也不尊重你的,就這樣的人你也稱之為朋友?你被家裡關了這麼多天,你的那
些狐朋狗友有誰過來問候一句了?他們連在大院崗哨前晃盪一下都不敢,你懂了嗎?”
顧道撇了撇嘴,低頭不敢說話。
顧蘊就煩顧道這副樣子,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這種慫樣兒?顧蘊冷聲道:“把你的心裡話和訴求說出來,別每次跟你談話你都不吭聲,心裡又窩了一連串的反對意見。這樣單方面的溝通沒有任何意見,也浪費彼此的時間。你就跟我說說你想幹什麼、想要什麼,要是
合理我會考慮,要是不合理我會直接跟你說,斷了你的念想,省得浪費腦漿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顧道偷覷了顧蘊的臉色,小聲說道:“姐,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我不是顧家人的事?”
“爸在五六年前就告訴你,你不是顧家人了。這幾年誰在外面提過一句了?”
“我怕被別人知道。”
顧蘊:“無能之人就需要用普世大眾的價值觀衡量自己,你是為了你活著,不是為了一群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活著。”
“我知道,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顧蘊深吸了一口氣,壓著性子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你的性子、情商都不適合從政,你要是悠悠閒閒的當個小商人,賺點安分錢也挺好,不用承擔多大的責任和義務,過好你的小日子就行了。”
“嗯。”顧道點了點頭,說道:“姐,那天被車撞的人怎麼樣了?還好嗎?”
“不知道,沒打聽。”
“哦。”顧道神情有些低落。顧蘊心裡的火氣又躥了起來,說道:“顧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這類話,你馬上就三十歲了,你已經成年十幾年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得清楚。我們家眼下是沒人能動,但這不代表永遠都這樣,所有人都恪守本分,你也一樣。身為顧家人,就得擔起顧家人的責任與義務,除非你想重新找回你真正的家人,那我就什麼話都不說了,我會挑個適當的時候把你不是顧家人的事宣佈出去,從此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