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紙巾擦了擦嘴後,褚非悅對村長說道:“村長,您覺得咱們現在談合適還是晚上召集村民談一次合適?天冷了,一直關著難免不會凍出病來,不利於咱們解決事情。您說呢?”
村長聞言沒有表態,只是悶頭抽菸,直到一支菸抽完了,他才說道:“小搬,帶幾個人去糧倉把人帶出來。”
“哦。”小搬不悅的瞪了褚非悅一眼,不明白褚非悅到底有什麼魔力,一出現就讓村長把人給放了,連跟褚非悅一起來的人也跟著進來了。
褚非悅笑道:“謝謝村長。”
村長擺了擺手,“褚總,我跟餘夫人和誠運打交道的時間最久,我知道餘夫人對桑蠶村的情意,我能賣餘夫人和你一個面子,但村裡人沒這麼好打發,你最好做好足夠的準備。”
“您不阻止已經是對誠運最大的支援,謝謝您。”
村長繼續低頭抽菸,又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小搬和幾個年輕人就帶著韋總他們進來了,三人身上都散發著一陣臭味。
村長:“找幾套衣服過來,讓他們洗洗。”
小搬一臉不高興的轉身出去找衣服了。
韋總這才看清了褚非悅的臉,站得離褚非悅五米開外的位置,“第一次見面,讓褚總見笑了。”
“人隨境走,韋總太客氣了,我就當沒看到韋總這副樣子。”
韋總聞言哈哈笑道:“好。”
韋總、黃經理和助理接過衣服,就到後面洗漱了。
褚非悅揉了揉眉心,說道:“肖莜,讓我靠一下。”
肖莜立刻挪得近了一點,讓她靠著他身上。
褚非悅把腦袋枕在肖莜的肩膀上,眯了一會兒,暫時把那些事都推到一邊。
韋總、黃經理和助理很快就洗漱完畢,坐到了褚非悅對面。
褚非悅也在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之後,就睜開了眼睛。
韋總是個四十多年的男人,普通的衣服也沒有掩蓋他是個成功人士的氣質。韋總對村長說道:“村長,這次的事情我有處理不當的地方,我向您和村民們道歉。關於我失職的方面,我會如實跟公司彙報,不會因此而有所隱瞞。另外,也務必請您相信,餘夫人、褚總和我、小黃都沒
有刻意要惡化桑蠶村和誠運的意思。如果我們要惡意惡化雙方關係,不會採取如此漏洞百出的辦法,褚總也不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處理,希望您能理解。”
“我能理解你們,誰能理解我們的守村樹被砍的時候我們心裡的悲痛?守村樹在村裡人的心裡意味著什麼,你們懂嗎?”村長吼道。褚非悅開口道:“村長,您的想法我完全能夠理解。不瞞您說,我在進入誠運之前是一名建築師,您和村民對守村樹的感情我能夠理解,它更像是你們心裡很珍貴的精神象徵,那是不容別人置喙和碰觸的。
韋總是這件事的當事人,同時他也跟你們一樣是受害者,我想在見其他村民之前,您和韋總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村長沉默地看著褚非悅、韋總和其他人,渾濁的眼睛裡藏著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老練和精明。那是歲月和經歷加在老人身上的,在其他年紀的人很少能有這樣的眼睛與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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