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上!”霍予沉沒有半點猶豫地回道。
何慈頌橫了他一眼。
霍予沉裝作沒看見,繼續道:“在很多人眼裡,我和我媳婦兒也不般配,那又怎樣,我和我媳婦兒不還是過得挺好的嗎?別人的標準跟你和顧蘊有半毛錢關係嗎?”
何慈頌聞言低低的笑了幾聲,“這話還真像是你能說出來的。”“這事兒上哪兒都是這個理兒。全世界的擇偶又不是一個標準,相處的時候心裡還有期許,想寵著她、護著她就夠了。要死要活、轟轟烈烈的感情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也很帶感。但要是真娶了個像小說
、狗血劇裡的女人,走到哪兒把倒黴帶到哪兒,遇事的時候只會無辜的瞪著眼睛等男主角過來處理的女人,娶回來才是要命。誰沒事把日子過成言情劇啊?”
“所以,你娶了水泥一樣的女人。”
“我媳婦兒好著呢,要御姐的時候御姐,軟萌的時候軟萌,賢良淑德的時候賢良淑德,完全是變形金鋼類的媳婦兒。這種媳婦兒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人。”
何慈頌對這種見縫插針般的秀恩愛方式簡直措手不及。
這麼臭不要臉的秀恩愛方式,也只有霍予沉能幹得出來了。
何慈頌皺了皺眉,“說真的,我無法想象顧蘊怎麼做一個妻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護著她?”“聽你這話,你似乎是打算對顧蘊來個大改造。顧蘊這樣就很好了,你想讓她怎麼做?她從一出生就高高在上,她不出門嚯嚯別人就是為社會做貢獻了,你不需要護著她。在她需要個依靠的時候,讓她靠靠
就行了。其他的事,用不著你做。”
“不是,霍予沉,你怎麼對我女朋友這麼瞭解?你是不是有什麼不純潔的想法?”
“你女朋友我認識了三十年好嗎?這點都不瞭解,我得多瞎?何慈頌,你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處於懷疑人生、懷疑世界的階段?”
“你特麼才得不治之症!”
“那你擺出這副慫萌慫萌的死樣子給我看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在顧蘊面前這樣,估計她能啪啪幾個耳光甩過來。顧道這些年被甩的耳光百分之九十九是顧蘊打的。”
何慈頌連白眼都懶得給霍予沉,“沒有兄弟姐妹的滋味你體會不了,尤其是在家裡出事的時候。”“我是沒法體會。不過,你要是願意,你不但有個妹妹,還能有個哥,就是你死矯情。”霍予沉的語氣頓了頓,“你和悅悅有些方面還真挺像的,她也常幹你現在做的事。平時人五人六的看著挺正常,實則經
常在心裡自我懷疑。家人和公司出事的時候,自我懷疑最明顯。你們越看重的人和事,你們在面對的時候就越被動。”
何慈頌發現霍予沉說的還真挺對的,“她是怎麼處理的?”
“她處理這事兒的問題你沒辦法用,一般我都是抱她進懷裡哄。”
何慈頌聞言立刻指著電梯方向,字正腔圓地吼了一個字,“滾!”
霍予沉見他吼得還是很有力度,麻溜的站起來回酒店睡大覺了。
何慈頌嘴角抽搐了的好幾下,覺得霍予沉簡直有毒,什麼傷春悲秋的情緒到霍予沉那裡都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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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褚非悅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
褚非悅猛地坐了起來。
霍予沉在主臥的陽臺曬太陽,聽到屋內的響動,問道:“媳婦兒,你醒了?”
“你怎麼不叫我?”
“叫你做什麼?你又不是醫生,一大早過去跑過去站崗能讓宋先生恢復健康嗎?”
“爸呢?”
“岳父吃完早飯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