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悅臉色變得有幾分難看,“他們這輩子心心念念,就想要個兒子養老,好不容易知道他們唯一的兒子還活著,還就在殷城。加上陸微言腿腳又不好,以後還要靠著兄弟姐妹養。以他們的強盜理論,真的
會把事情推給顧道。顧道在顧家待了這麼多年,習慣了顧家的家庭氛圍,遇到真正的親人居然如此蠻不講理,那心裡落差可想而智。”“顧蘊今天生氣是有理由的,你、褚銘、何慈頌就算回去原生家庭也只會是強強聯合。只有顧道是在走下坡路,還要攤上幾個極品家人。而我們在這件事裡都忽略了他。顧蘊把他當成寶,我們卻不屑一顧,
她不發飈才怪。”
“我們要不要暫時把對這件事給放下,先協助顧蘊把顧道的事情給處理了?”
“我再想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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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把顧道說的香包拿出來,放到鼻尖聞了聞,味道還行。
她把香包塞到枕頭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冷靜。
遇到事情,過於活躍的心腦血管幫不了她,能幫助她的只有清晰的思路與縝密的分析。
顧蘊經過今天的事才明顯的意識到她把顧道看得有多重要。
在這幾年裡,她就沒給顧道幾個好臉色。
自從顧道迷上山地車之後,基本上每次見他,她都能甩她幾個耳光。
除了甩得手疼、心煩之外,也沒有看到其他可喜的效果。
她都一度以為,她是討厭她這個弟弟的。
唉……
缺少了女性長輩的教導,她這性子真是太野蠻了。
除了性子野蠻之外,女性的感性擁有得也不多。
顧蘊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開關門的聲音給吵醒的。
顧蘊扒了扒半長的頭髮,從床上坐了起來,沙啞地叫道:“顧道?”
“是我。姐,你剛醒?”
“嗯。”
“要不你繼續睡,我做好晚飯再叫你起來。”
“我睡得差不多了。你先做,我洗完臉也過去,很久沒給你下過廚了。”
顧道提著菜和小吃、零食的手頓了頓,不太確定地問道:“你要下廚?”
“不用這麼驚訝。你姐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會做。”
顧道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是難得的無垢的笑容。
他提著幾袋東西進廚房,夕陽的餘暉映照在他的臉上,像是在他的臉上鍍上了幾分血色,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妖冶之感。
顧道的身型高挑、瘦削,走的也是病美男的路數。
之前他創業之初,他的臉上還帶有些許的懦弱與可動搖的神色。
現在的他不一樣,因為創業的不有所成,讓他身上多了一種篤定。
這份定力和他蒼白、羸弱的外型相得益彰,給他添了不少鮮活、沉穩的氣韻。
饒是他的五官只有中上的水平,有了那份定力,讓他看起來更舒服。
顧蘊洗漱出來後,順便換了一套居家服。
進入廚房後,顧道已經把幾個袋子裡的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