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卻是個例外,不但睡著了,還罕見的夢到了霍予沉。
自從她發生萬人墓葬炸燬事件後,她一次又一次的卻那個村落,在她和霍予沉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天晚上的帳篷裡住過許多次,卻從未夢到過他。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也沒有夢到過他。
他彷彿在刻意懲罰她,懲罰她最後的昏迷。
如果那時候她醒著多好,能陪他一起走那條路。
就算捨不得兩個孩子和親友,她也還是願意陪著他走。
哪怕是一條死路,她也不會回頭。
可她甚至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醒來之後,她只能被動的接受他已經留在萬人墓葬的事實。
跟著葉盈風一起留在那裡。
何慈頌跟她說,他最後選擇了葉盈風。
她是不信的。
那個藉口太拙劣。
就算是他再回頭去找葉盈風,也另有原因,而非所謂的他在她和葉盈風之間做出了選擇。
以前她被葉風羽的形象給固化了,以為葉盈風跟葉風羽相似的性子。
直到她真正的看到葉盈風之後,才發現她曾經的以為多麼可笑。
葉盈風是完全能站在他身邊的人。
那樣的冷傲又透著大氣、溫和,就算是長期待在萬人墓葬裡,也沒有讓她身上染上半點戾氣。
她的神情、語氣、笑容,也沒有讓人害怕。
她是在冷靜的朝著死路的方向走,不抱怨,不回頭,不自憐。
即使低到塵埃裡,她也依舊讓人低看她。
那樣的性情,連男人都未必會有。
葉盈風卻擁有了。
褚非悅再醒來時,眼底泛著一陣溼意,發怔地看著天花板。
直到房間門傳來了輕微的敲擊聲和三個小傢伙的聲音,褚非悅才強打精神爬了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像死狗之後,拉開門去迎接三個小傢伙。
“媽咪。”睿睿和安安跑進來一人抱著她的一條腿。
飛飛高一點就握著她的手,嬌嬌嫩嫩的地叫“二嬸。”